长公主看到现在,也?看出了赵怀良的立场,颇有微词,“赵大人?,事关?县主还?有谭夫人?,甚至还?牵扯到了新科士子,又岂是简单一句家事就能带过的?”

“这……”赵怀良抹了把额汗。

众目睽睽之?下,他已被架在火上灼烤。

赵老?夫人?一声威严的呵斥传来,“方巧儿挑拨是非,罪不?可恕,若不?严惩,赵怀良你就别?认我?这亲娘了!”

赵怀良扑通跪下,惶惶不?安地看着?母亲。

赵老?夫人?在孟氏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睨了方姨娘一眼,“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方姨娘是否与外男通奸暂且不?论?,横竖物证在此,信不?信随你,但她敢联合外人?害我?赵家嫡女,我?就绝不?容她!”

语毕,拐杖重重敲击地面,质问谭夫人?与袁四郎真相究竟如何?。

袁四郎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嚷嚷着?自己的供述千真万确,若叫方姨娘轻轻带过,方姨娘是安全了,他这闹事的就得被扣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他不?如坦白从宽,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谭夫人?怎么也?有三品淑人?诰命,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说是方姨娘告诉她的,这个游说的过程,与当初方姨娘劝说冯氏的说辞差不?多,区别?在于冯氏没信,她信了。

“我?可没有害县主的意思,顶多……顶多就是多嘴多舌了些……”

赵老?夫人?听完,冲着?赵怀良冷哼,“听到了吗?他们都招了,你还?想袒护方氏到什么时候?”

“母亲。”赵怀良一脸无?奈,“儿子不?是袒护,只是……”

赵老?夫人?干脆祭出杀手锏,“你是不?是想分家了?”

赵怀良:“……”

最终拜倒屈服,磕了个头?,“但凭母亲做主。”

方姨娘嘴角隐约噙着?的笑意瞬间褪去,小?脸煞白,“老?爷……老?爷!”

她扯着?赵怀良的衣角不?停哀求,对方始终低着?头?,没再多看她一眼。

方姨娘仿佛被抽走了浑身力气?,颓然跌倒,赵老?夫人?转动佛珠,“方氏已犯七出,我?便做主,将她休离出府……”

话音未落,赵江俨不?顾下人?阻拦,跌跌撞撞闯了进来,“父亲!祖母!你们不?能休了姨娘!不?能休了姨娘!”

他张开瘦小?的双臂挡在方姨娘面前,不?让任何?人?动她。

赵江俨是二房唯一的儿子,也?是赵老?夫人?的孙子,二人?到底不?能完全忽视他,老?夫人?直接让仆婢将他带走。

谁知赵江俨居然抢先一步挣脱,抱着?院里?的一棵树不?撒手,“你们若是休了我?姨娘,我?、我?就撞死在这!”说完跃跃欲试,果然唬住了不?少人?。

仆婢们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就连赵怀良也?吓白了脸,连哄带骗地说,“江俨,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不?休,不?休你姨娘就是!”

赵江俨将信将疑,但还?抱着?树不?松手,随时要撞上去。

气?得赵老?夫人?胸口一阵起伏,“混账东西!谁教了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方姨娘不?仅不?觉羞愧,还?目光含泪欣慰地看着?儿子。

冯氏咬牙切齿,该死的方巧儿,不?就仗着?运气?好生了个儿子,还?是二房的独苗,莫说老?爷宝贝着?,老?夫人?同样爱惜这孩子。

看来,她今日是白折腾了。

久不?出声的赵清仪柔柔开口,“祖母莫气?,依孙女看,这孩子还?是得跟着?嫡母才行。”

她没有冯氏那般乐观,一开始就没想过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