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掠过她颈侧的吻痕,楚元河这才心满意足,稍稍松开桎梏,又恢复了往昔的温柔讨好。
“……那我们回房?”
挑.逗的语气,再?次令赵清仪脸红心跳,她强装镇定道,“我今夜还有正事。”
她得准备送给张婉琰的新婚贺礼。
“巧了,我也?有,那……事不宜迟?”楚元河故意曲解她,将人打横抱起,阔步朝房间走去。
赵清仪总会在他这里受到惊吓,晃着两条腿挣扎,“快放我下来……”
话没说完,楚元河已经抱着她闪进屋里,落下门闩后,就将她压进角落。
“现在能亲你了吗?”
溅在鼻息间的呼吸滚烫,灼得赵清仪晕晕乎乎,她的手还攥着男人的衣襟,犹豫片刻,轻轻嗯了声。
但怕他咬人,急忙表明态度,“我真没想到还会有人向我提亲,你别生气……”
到底还是顾及他的感受,堂堂郡王为?她沦落成外室,她也?该适时说两句好话安抚人心。
楚元河无疑是受用的。
“给我亲会儿,我便不气了。”
舌尖掠过她饱满莹润的唇,轻柔得好似试探,随即那轻柔化作无法抑制的深吮,顺着她微启的唇缝长驱直入,攫取她唇齿间每一丝气息。
他的吻颇有技巧,总在她面临无法承受的边缘及时后撤,待她喘上了气,再?度纠缠上来。
赵清仪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攥着他衣襟的细指蜷起,将他拉得更近,相贴着密不透风。
她不再?是被动?承受,仰面迎合他的吻。
夜色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剩彼此急促交缠的喘息,和唇齿间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楚元河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你用的什?么口脂?”
赵清仪贴着门框还在气喘,闻言一脸茫然。
就是寻常的口脂而已,楚元河今夜来得早,赶上她尚未沐浴净面的时候,脸上还贴着妆容。
楚元河又在她唇上舔了一口,“……是甜的。”
赵清仪的面颊通红,不等她开口,对方又揽着她跌入榻中,热切的吻密如春雨。
七荤八素间,楚元河总能抽空问?上一两句,诸如“这能亲吗”,“那儿能摸吗”此类。
且总挑在她支支吾吾时问?出来,回应他的只能是“唔”“嗯”之类毫无意义的音节,听起来,似乎都是她允许的。
楚元河笑得促狭,掌心陷在她绛红的长衫下,盘扣散得七零八落。
他的鼻息印在她雪色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赵清仪从昏聩中清醒半分,小手推搡着他。
“小的伺候夫人宽衣。”楚元河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分在两边,三下五除二解开碍事的,更细密灼热的吻落下。
“别……别闹了……”赵清仪语带哭腔。
上回是中了药,她徒留本能去接纳他,其中滋味模模糊糊,可眼下她是清醒的,他带给她的每一处感官都如此强烈,让她羞愤得只想哭。
楚元河锲而不舍,“不要害羞……”
她太羞了,须要他这样脸皮厚些的,慢慢教?她享受这其中乐趣。
他埋首玲珑处流连不已,他不敢告诉她,自己觊觎此地已久,一回两回根本?不足以填满他的渴望。
赵清仪两只细腕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她只能难耐地拱起腰肢,泪水顺着震颤的眼睫滑落,瞬间没入鬓发消失不见。
他又问?含含糊糊地她擦的什?么香露,怎么也?这般好闻。
赵清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屈膝蹬向他的小腹,被楚元河眼疾手快按住,他眸色渐深,“般般,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