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赵漫仪艰难吐出几?个字,苍白娇美的脸蛋迅速爬上一层青紫色。
这般惨状也无法唤醒李彻的理智,他的手反而收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臂虬结的青筋突突狂跳。
就在赵漫仪两眼泛白,命悬一线的刹那,被忽视的男人那个马夫在角落里找到一根麻绳,从后猛然套住李彻的脖子。
窒息感袭来的刹那,李彻闷哼一声?,松开掐住赵漫仪的手,开始拉拽脖子上的麻绳用力挣扎。
马夫红着眼,就像过去无数次套马一般,用麻绳死死套住李彻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后拖拽,跌倒在地。
东窗事发,马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弄死李彻,就没人知道他与赵漫仪的事,于是他就跟拖拽牲口似的,勒着对方的脖子一路拖行。
李彻倒在地上,被勒得面红耳赤,撞过桌角之际,他的手摸到一只琉璃茶盏,当即举起?朝头顶砸去。
马夫只顾勒死他,没有提防,被茶盏狠狠砸破了脑门,手中力道不由一松,让李彻有了可趁之机。
赵漫仪得救后,扶着掐红的脖子用力咳嗽,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李彻已经和马夫撕打在一处,场面混乱不堪。
一个身强力壮的马夫,一个文弱书生,胜负不难分辨,但?或许是情绪上头,李彻大有拼命的架势,竟与马夫打了个不相上下。
赵漫仪慌乱过后,便撑着床榻起?身,贴着门窗准备逃走再说?。
她这自私自利的举动激怒了马夫,“贱人!还不快帮忙!”
只要赵漫仪识相,二人合力制住李彻,就有生路,可赵漫仪压根不想淌这趟浑水,先前濒死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底,她只想一个人尽快逃走。
他们打吧,最好打得两败俱伤,如此谁也顾不上她。
赵漫仪盘算好一切,就在她即将跨过门槛逃出生天之际,马夫一个过肩摔扳倒李彻,李彻的身体正好砸在门口,堵住赵漫仪的去路。
赵漫仪抱头尖叫,被鼻青脸肿的李彻抓住脚踝,一同拽倒在地。
极致的愤怒令李彻的心态完全扭曲,今日?他就是被打死,也决不让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