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催得火大,“还不是你害的!要真被人发现了,我就说?一切都是你主谋!”

“你……”面对这种无赖,赵漫仪完全没办法,“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不管,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不能出事,我要是跟你一起?死,我们的孩子就没了!”

这个男人从前就是个马夫,她若不是为了骏哥儿,为了重回京城,何至于委身马夫借种怀孕,如今事已至此,她只期望对方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承担这一切。

果然,说?到孩子,男人动容了,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侥幸在贵人跟前混个马夫的差事,人都三十了还没媳妇孩子,眼前女人虽不是他明媒正娶,好歹肚子里揣着他的种。

若能生下来,就是官老爷的儿子。

等官老爷一死……

男人仿佛看见了希望,咬牙继续破窗。

殊不知他们谈话?期间?,李彻悄然出现在门口。

俏月回府禀报说?赵漫仪与外男通奸时,他将信将疑赶过来,得知这对奸夫□□就在房里,当即要破门而入,被赵清仪拦下。

赵清仪的目的是让李彻亲耳听到真相,李彻便沉着脸在门外听了片刻,当他听到赵漫仪亲口说?腹中孩子是别人的,登时气到火冒三丈。

赵清仪看他脸色,知道火烧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添把柴火。

当房门上的锁打开后,李彻直接抬脚踹门。

大门破开的瞬间?,赵漫仪喜极而泣,以为自己得救了,就见李彻黑着脸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

“贱人!”

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呵在廊下炸开,仿佛将他多日?积压的阴霾爆发出来,李彻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揪起?瘫软在地的赵漫仪,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他这一巴掌没有收力,赵漫仪惨叫出声?,娇弱的身躯打了个旋,狠狠撞在床榻边缘,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赵漫仪一手护着小腹,一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美眸含泪,惊恐不已。

“夫君……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漫仪惊慌失措,赶紧跪好,苍白的手攥住李彻的衣摆,“夫君,我是被陷害的!”

“滚开!”

过去李彻最吃她矫揉造作的一套,但?在得知真相后,她这幅样子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恶心。

李彻一脚踹向?她的心窝,赵漫仪又一声?惨叫,这次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他尤不解气,膝盖重重压在赵漫仪身上,双手擒住她的衣襟,迫使赵漫仪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妻子冷待,官场失意,命根被废,母亲瘫痪,如今,连他曾经最宠爱的外室都背着他与别的男人苟且!还有了孩子!

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至,已然超出他承受的极限,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知,瞬间?淹没他所?有理智。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李彻目眦欲裂,口中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泣血的质问,“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说?啊!”

赵漫仪何曾见过他这幅恐怖凶恶的嘴脸,俨然是地狱里的恶鬼修罗,强烈的恐惧让她双唇发抖,说?不出半个字。

落在李彻眼中,更让他狂怒不止,他忽然用力掐住赵漫仪的脖子,“贱人!你去死!去死!”

只有亲手掐死了她,才?能消磨对方带给他的耻辱!

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在他暴怒的阴影之下,赵漫仪死死抵住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呼吸从一开始的急促逐渐转为微弱,她的生命仿若随风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随时面临熄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