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铃声一响,岑道州就收拾书包走了。姜其柯怎么叫他,他也不肯留下来。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在小少爷心里,班长大人最重要。”文桦说。

“就是就是。”孙文文附和,“你就别去当舔狗了。”

姜其柯啧一声:“他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每次出去玩都不叫上我。班长这回发烧也不告诉我,你说他们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不拿我当朋友啊这是。”

作为很有自知之明的普通同学文桦和孙文文:“……”人家好像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一个只会添乱的普通同学。

岑道州拜托喻爸爸直接开车到喻家楼底下。他在车上问了好几次喻挽桑的情况,喻爸爸都说情况很好。他只有自己亲眼看见才能相信。

喻爸爸安慰他说:“你不要这么紧张,男孩子生点病也没什么。”

“我不放心。”岑道州说,“哥哥很少生病。”

这几天天气转凉,喻挽桑昨晚上就发烧了。岑道州今早过来叫他一起去学校上课,喻妈妈塞给他一袋早点,然后说喻挽桑昨晚发烧了不能去学校。

岑道州也想不去学校,他本来想要翘课的。

就在他早上犹豫时,喻挽桑在二楼阳台看他,拜托他帮忙去学校领书。

“州州放学回来啦。”喻妈妈放下手里的墩布,从厨房里拿出准备好的曲奇,塞到他手里,“拿上去吧,你跟鱼鱼一块儿吃。他今天白天一直在睡觉,你陪他多聊会儿。”

岑道州点点头。

他走到喻挽桑的房间外,敲了门,喻挽桑没有来开门。他自己推开门进去,哥哥还在睡觉。

他坐过去,坐了一会儿,就只是看着喻挽桑睡觉。喻挽桑的房间里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就是很特别,很好闻。他伸手碰了下喻挽桑的鼻尖,喻挽桑没有拒绝他。一个睡着的人没有办法拒绝他的靠近。

岑道州拿出一个蓝色的笔记本,用铅笔在上面胡乱地画画。他画出了一个睡着的喻挽桑,因为画得太满意,所以他满足地笑了一下。

小少爷笑起来就跟一块软泡芙一样,让人甜到了心里。喻挽桑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感叹自己这一世把小少爷养得太好了,总算把那个冰块脸小帅哥给养成甜甜蜜蜜小泡芙了。

“你在笑什么?”喻挽桑醒了,他撑着床铺,自己坐起来,口是心非地说,“笑得好傻。”

岑道州把自己的笔记本收起来,他开始给喻挽桑讲今天发生的事情。开学第一天,是特别有意义的一天。

他特意把姜其柯约自己去网吧玩,而自己没有答应这件事说出来。

他说:“哥哥你看,我还是最喜欢你的,我没有跟姜其柯出去玩。姜其柯他太烦了,怎么总是跟我们一个班,下回我让我妈跟四叔打个招呼,不让他跟我们一个班了。”

岑道州的四叔,是一中的校长,去年刚调过来的。岑家是一个家学渊源很深的家族。岑道州爷爷的学生有很多都在重要岗位上任职,岑家的叔叔伯伯辈要么是在重要政务机关工作,要么是知名上市公司的董事。

到了岑爸爸这一辈儿,不知道怎么的,就很少有子嗣,岑家出了好几个喜欢同性的后辈,岑道州是岑家这一辈为数不多的子嗣。因此岑道州也特别受宠。

“你不怕姜其柯找你闹?”喻挽桑拿了桌上岑道州给他带的笔记本,看了下上面的数学笔记。

岑道州说:“我才不怕他。”

数学笔记其实很工整,就是字有点“圆润”,像是一块又一块圆形的曲奇饼干码在上面。喻挽桑喜欢书法,也一直在练习书法,因此他总见不得岑道州的这一手字。

“字还可以再练练,”喻挽桑说,“你说了这么多话,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