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饿。”

他又把银锭颠了颠,“这又是?”

“怕你没银子用。”

“多谢你如此体贴。”

顾蓁不大自然道:“糕点是我吃不掉,顺便分你一些罢了。你别多想,没有特意关照你的意思。”

他点头,把包袱重新整理好。

入睡前,顾蓁忽然道:“其实你走了,我确实也没什么趣儿了。”

“是么?”

“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意思啊,多你一个人,再怎么样也有意思一些。”

他却道:“一个月不是很快吗?”

她这才意识到这话是自己说的,于是凉凉道:“确实很快啊,所以没意思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翌日沈疏同刚准备上马车出发时,顾蓁却过来了,他以为她会叮嘱自己一些什么,结果她开口道:“你这就走了?”

“是。”

“噢,对了,听说你要去的地方盛产绸缎,你给我买两匹绸缎回来送去胡氏裁缝铺做衣裳呗。”

他看着她,没说话。

于是她补充道:“用我给你的银锭买,行了吧?”

他哦了声。

她伸手冲他挥了挥手,算作道别。

他却道:“没了?”

她有些困惑地眨眨眼,“还有什么?那边除了绸缎,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那你也一并带回来给我吧。”

他深深觉得孺子不可教也,微微咬牙道:“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同我说了么?”

她愣了愣,尔后道:“噢,再会呀复珩兄,路上莫要想家。”

他冷了冷脸,将马车上的软帘放了下来。

顾蓁:怎么莫名其妙的。

于是她又喊了一句,“别忘了给我带东西。”

马车里传来生硬的一句,“知道了。”

沈疏同离府的第一日,顾蓁觉得还好。

白日里也没什么,因为平日他在府上时也不大能见到他。

到了晚上,房中莫名显得冷清多了,顾蓁躺在床上,身旁空无一人,她感觉有些孤寂。

房中的烛火未熄灭,她躺在床上便觉得刺眼,她便下意识道:“你还不睡吗?”

说完她才发现他不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了一夜,她在思考为何自己睡不着了。

不过是因为不习惯罢了,等习惯便好了。

沈疏同离府的第二日,白日里她闲得无事,便去看沈疏同的书桌。

他写的是金错刀,字迹自然漂亮,同他这个人一般。

她这时才能很直观地体会到探花郎的才气。

晚上,她逼着自己入睡,好歹是比前一日睡得多了。

很好。

但翌日起来总不是神清气爽的,而是很晕晕乎乎的。

她只能叹气。

沈疏同离府的第

春鈤

三日,白日里她同婉卿和春芝闲聊。

顾蓁道:“你们说,沈疏同他会提前回来吗?”

婉卿笑着逗她道:“说不定会推迟回来。”

她失望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深秋了吧。”

她看了会书,觉得心烦意乱的,于是丢了书,长长地叹气,又去问婉卿道:“他不会真的推迟回来吧?”

婉卿赶紧道:“我同公主说着玩儿的,怎么会呢。”

沈疏同离府的第四日,顾蓁又去问婉卿,“你说我写信给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