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她脖颈的手猛地用力,安冉恨极了,死死咬住嘴唇,撤掉所有血色,被人捏住下颌张开,久不吞咽的口腔流出津液,滴到日日经受佛经洗礼的木纹中,她被侵犯,她也侵犯了别人。

身心都在被折磨,这个空间无处不在谴责她,安冉受不住,眼泪决堤似地流出来,扶着柱子本能地向盛也哭诉:“哥哥!”

插进她穴里的阴茎停顿,埋在身体里,掰过她的脑袋亲她,失而复得:“我在,别怕,我在。”

她爱的人在亲她,她爱的人填满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口阵痛,卡顿的针管抽一点血又打一点补剂,意志沉沦。像清醒时分的瘾君子,分开三年,她什么也没有戒掉。

所以安冉在恨,恨所有让盛也变成这样的人,恨自己无能为力,恨此时此刻她做不到毫无尊严,她爱他,但又越来越憎恶他,可她知道自己不会停止爱他。

人怎么会爱自己憎恶的人。

回吻的瞬间,身后的人继续动起来,小时候安冉想不明白盛也被霸凌到底是谁的错,现在她也想不明白,爱情和自我一定要有选择。

窗户发出“咚”地一声,安冉全身肌肉收紧,夹得盛也发出低吼,她按住他的手,慌道:“有人!”

“没有人,是鸟。”

刚随口胡诌,外面一个人开始讲话,安冉连忙伸手推他:“真的有人!”

“有就有。”正在兴头上的盛也不可能放开她,退出来把她翻个面,不管不顾顶进去,低头亲她。

“哼嗯盛也”安冉一边躲避她的亲吻一边挣扎想要退开,她不知道这个样子在男人眼里和勾引没什么两样,扭动的腰肢更像在求欢,内壁媚肉摩擦肉棒,越吸越紧。

强迫变成半推半就,她推不开,干脆仰着脖子承受,冷风卷进来梵文,没有人被净化。

她反而有更迫切的需求,靠在柱子上被少年顶弄得上下颠簸,她问:“我们,谈恋爱的事,可以告诉我弟吗?”

顿时,身体里滚烫的硬物停了下来,盛也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确认道:“谈恋爱?你,和我谈恋爱?”

冰凉的空气击败身体周围的燥热,安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上次说没有插进去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不肯放手的盛也,毫不犹豫抽出来,带出黏腻的蜜液和血丝,两个人下体就这样淫靡相对,再没有情欲。

“我说过,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盛也提上裤子,冷漠地凝视她还在吐水的穴口,冷笑一声,“谈恋爱?呵。”

言情小说里写,男人在做爱的时候什么都会答应,盛也这样干脆,该是嫌弃到战胜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