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罗花纹窄袖华裙,裙尾拖曳,步伐轻快又娉婷。
阳光刺眼,她身旁紧随的奴仆打着芭蕉扇给小公主遮阳,身后的奴仆浩浩荡荡,有拿凳子的,有拿吃食的。
瞧得罗金椛心中更不是滋味,楚乌禾每次出来都是这么大阵仗,奢靡又张扬。
乌禾浩浩荡荡来,打老远就听见罗金椛那嚣张跋扈的声音。
她看向坐在地上捧着蛐蛐尸体,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楚乌涯。
乌禾忽然不想认这个弟弟了。
她轻咳了一声坐下,仆人自觉地摆好凳子。
“浪穹郡主出言不逊。”乌禾捏起一颗樱桃,摇晃了两下,扬唇一笑,“打。”
罗金椛是南诏王后的亲外甥女,祖父又是先南诏王,有免死金牌在手,尊荣无比,仅次于乌禾,从小二人便互看不顺眼,连王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小孩子打打闹闹,二人也确实如此,从未动过真格。
宫人有些犹豫,连罗金椛都面露震惊,吵着道:“我要告诉姑母。”
乌禾道:“怎么,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宫人连连遵令。
一声声戒尺拍打手掌的清脆声夹杂着罗金椛的哭泣在院子里回荡。
樱桃的汁水沾在乌禾白嫩的手指上,乌禾皱了皱眉,抬起手端详,不经意间瞥见罗金椛被打出血的手,觉得二者相似。
于是她顽劣幼稚地抬起手朝罗金椛挥了挥,展示手上的樱桃汁水,袖口绚烂的图案舞动,像只恶蝴蝶。
罗金椛怒吼道:“楚乌禾,你欺人太甚。”
她声音太响,吓到了乌禾,乌禾收手,委屈地蹙起眉头而后又盈盈一笑,“本公主这不叫欺人太甚,我是公主,对你而言,这是赏赐,你该拿手捧着答谢恩赐,从前本公主不与你计较,但不代表你可以蹬鼻子上脸。”
罗金椛没被这么训过,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我呸,你算哪门子公主,你不过是一个杂种,楚乌禾你不知道吧,你根本不是姑母姑父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