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挑眉,“车上这么多女同志你不跟,特地跟着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马春梅眼睛亮晶晶的,“他们是军人!村里的大民哥前几年去当兵了,去年回来过年的时候我见过他,他们走路的姿势比大民哥的还好看,而且还是一样的发型。”

温宁笑了,倒是个机敏的。

“你先住这里吧。”

他们这个包房只有四个人,还有两个空床位呢。

马春梅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谢谢,谢谢哥哥姐姐和小妹妹。”

咕噜噜……

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一根弦绷紧地跟拉满的弓,现在一放松就觉得又累又饿。

马春梅弯腰捂住肚子,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不被人怀疑,她什么也没拿,从家里拿的杂粮饼放在包裹里,她已经饿了大半天了。

温宁把两个妈做的吃食拿了一些出来给她。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好好休息,再从长计议。”

马春梅看着白嫩嫩的鸡蛋和煎的焦黄酥脆的饼子咽了咽口水,“谢谢姐姐,我给你钱。”

温宁摇头,“家里做得多,你吃吧,不用给钱,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离下一站没多远了,要下车回家么。”

马春梅摇头,“我,我不会去了,回去也会被后妈卖给老男人,如果不是冬冬姐说在外面能挣大钱,我后妈都要收下老光棍的彩礼了。

我,我想去沪市找一份保姆的工作,自已养活自已。”

她没知识没文化,其他工作肯定不好找,她知道就是找保姆的工作估计也难,不过没关系,她手上还有一点钱能支撑下去。

温宁点头,是个有成算的,看她眼底一片青黑,温宁也不再跟她说话,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傍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周立勋站起来,火车上会不定期查房,但是乘务员敲门的手法不是这样。

他看向温宁,然后若有所思地马春梅一眼。

温宁把马春梅摇醒,在马春梅开口说话之际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门口,然后又指了指床下。

马春梅脸色煞白,急忙从床上下来躲到床底,温宁把行李挪到床边,又把妞妞放到那张床上,和温洋一起蹲在床边逗妞妞。

敲门声依旧没停,也许是敲门声太久,门外传来乘务员的声音。

“里面的乘客请开开门。”

周立勋嘴里应答了一声,然后走去开门,包房外除了身穿制服的乘务员还有一男一女,女的穿得花枝招展,男的则朴素很多。

“什么事儿?”

乘务员和一男一女都被周立勋的冷脸唬住了,乘务员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位同志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位先生和女土说她们有个同伴走丢了,麻烦我们帮忙查找,未免的车厢都找过了没找到人,所以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一身补丁一副的十六七岁的姑娘?”

一男一女趁着乘务员和周立勋说话的间隙,眼睛滴溜溜乱转在包房里上下看。

周立勋皱眉,“没看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两位同志穿得这么好,他们的同伴会一身补丁?”

乘务员一顿,感觉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她疑惑地看向身后的两人。

女同志讪讪一笑,“呵呵,我同伴比较淳朴,既然没有就算了,我们再到下一个包房找找。”

女人陪着笑脸,在心里骂了周立勋一顿,这个男人嘴怎么这么贱,别人都没问题就他有问题。

乘务员因为周立勋的话在心里埋了一根针,越想越觉得可疑,耐着性子把包房走完之后,回到乘务室跟同事们说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