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姐姐,我也去,带上我,我乖乖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温宁夫妻重女轻男,只带了女儿不管儿子呢。
妞妞看向妈妈,温宁摇头,她已经私底下问过周立安和郑明月,问他们要不要去沪市玩儿,但是周立安和郑明月到时候还要去京市读书,先把孩子送回来再去京市也太麻烦了,他们也不想这么大费周章。
郑明兰带着李翰军和儿子也来跟温宁依依惜别,两人约定要继续保持通信。
目送火车离开,郑明月有些羡慕,她也想像温宁一样带着孩子去京市,不过她没有温宁的这个魄力,怕照顾不好孩子,她们学校带孩子上学的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的。
这些带着孩子上学的全都是无奈之举,孩子跟着父母住宿舍,给宿舍的人带来诸多不便,虽然大家没有明着说,但多多少少心里总是有些不愉快地。
她隔壁宿舍就有一个带着孩子上学的,上课就得把孩子锁在宿舍,一困就是一上午,平时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给舍友们带来不便利。
大人的情绪对孩子的影响非常深刻,那个孩子刚开学的时候看着还蛮开朗的,一个学期下来,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也许有人说是孩子长大了,懂事儿了,但是这种被迫式长大、被迫式懂事儿看着已为人母的她心酸不已。
她和周立安耗光了积蓄买了套四合院,但是四合院离两人的学校非常远,平时接送牛牛也不方便。
她看着哭泣的儿子,压下心中的不舍,趁着放假多和孩子亲香,以后毕业了争取把孩子带在身边。
季云也依依不舍地看着远去的火车,这才相聚一个多月就又要分开了,她满心的不舍。
要说最难过的当属周老爷子,他的宝贝曾孙女才回来不到两个月就又走了。
周厂长想到厂里的安排,心里也隐隐有了期盼,不过事情还没定下来,所以他也没有说出来,省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几人依旧定的是卧铺,因为有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护着,温宁和妞妞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糟心事儿。
温宁母女俩没遇到什么事儿,不过周立勋和温洋却见义勇为了一把。
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女孩子,温宁看向周立勋和温洋用眼神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周立勋,“在外面车厢遇见的,说有人要对她图谋不轨,所以赖在我们身边不走。”
准确来说其实是在厕所旁边遇见的,这个女孩子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看到他们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们走。
女孩子抬头看向温宁,“姐姐,我叫马春梅,来自天水公社水下大队,能不能让我在车厢待两天,求你了,我一定安安静静的,绝对不吵着你们。”
女孩子的眼里满是害怕和央求,如果被赶出去她就真的完了。
温宁,“你跟谁一起出来?”
就是在三沟子村她也少见穿得这么破烂的,马春梅身上的衣服真的是补丁叠补丁,一身衣服大大小小的补丁,新的旧的、灰色的、黑色的、蓝色的五花八门。脚下穿得是一双草鞋。
不过可以看出来,马春梅虽然穷,但却是个爱干净的孩子,衣服虽然满是补丁但是却干干净净。
女孩子,“我,邻居家姐姐,嗯,冬冬姐说带我们去沪市当保姆,我后妈就让我跟着来了。”
原来,冬冬姐是马春梅邻居家的姐姐,年前冬冬姐在远房亲戚的帮助下到沪市,前段时间冬冬姐回家了,穿得花枝招展,买了很多村子里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还当着全村人的面给爹娘一叠钱。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都是崭新崭新的大团结,足足有五百块!
全村人都看红了眼,冬冬姐说她在沪市当保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