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回到了宴会厅, 伊斯维尔刚踏进大门, 便有一名侍者捧着托盘迎了上来。
“这是赫提戈角斗场的所有证明, 爵士让我转交给您。”侍者垂首道。
伊斯维尔从托盘上拿起那张薄薄的羊皮纸,对侍者道了谢。
“这份证明倒是比我想的要简单些。”伊斯维尔对雷道。
他收起那份羊皮纸,现在就将证明交给克里格不大合适,最好得等到晚宴结束。
伊斯维尔几乎已经等不及离开了,只是碍于人多眼杂, 又有数不清的人轮番走上前来,只能勉强按耐着,虽说仍是面带微笑着与他人攀谈, 面上看不出异样,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
在称得上漫长的等待中,这场晚宴终于临近尾声, 逐渐开始有宾客退场,伊斯维尔长长吐出一口气,正欲与克里格二人一起离开,忽听庄园之外传来一阵骚动。
“这是怎么了?”克里格拧眉道,“庄园外面应当有很多护卫才是。”
几人走出庄园,却见不远处的天边一片火光,像是无数火把在地面上挥舞,照亮了天空一角,隐隐有魔兽的嘶吼声,与庄园的人声混在一起,杂乱不堪。
伊斯维尔面色变了变。
是角斗场的方向。
*
几小时前。
银发青年穿过走廊,一连下了数层,避开巡逻的看守,来到了那间属于奥舍爵士的办公室外。
自从在竞技赛上输给了伊斯维尔之后,恼羞成怒的奥舍爵士便把尤卢撒关了好几天禁闭,今天才放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尤卢撒总觉得来时的路上少了很多奴隶,角斗场空荡了不止一点半点。
尤卢撒倒是不在乎禁闭不禁闭的问题,今天趁着奥舍爵士和一部分看守都去参加了晚宴,在奥舍带着那些资料跑路之前,这是尤卢撒最后的机会。
他确定角斗场背靠曼克拉家族,但对于这个家族举办这场竞技赛的目的,他依然没有搞明白,尤卢撒知道的是,曼克拉绝对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屋内空无一人,尤卢撒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地翻找起来。
那些文件都没什么可看的,只有少数几封匿名的信件,只是尤卢撒都没从上面嗅到花香的墨水味。
他伸手到桌面之下摸索,指尖突然碰到了一个相对粗糙的块状物体,尤卢撒俯身看了看,却见那是个按钮之类的东西。
他沉吟片刻,伸手按下。
咔哒一声,尤卢撒回头望去,只见靠墙的书柜向两侧缓缓滑开,长及地面的布帘之下,竟是露出一条幽深漆黑的通道来。
尤卢撒向门外望了一眼,接着转身走进了通道中。
这条路约莫十米左右,很快便到了头。道路尽头是一道紧闭的木门,落了锁,周围没见钥匙。
他折返回去,想在办公室里看看钥匙会不会藏在了某个角落,还没来得及再次行动,从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这脚步声似乎不是简单路过,对方越走越近,尤卢撒屏息凝神,这些日子下来,他对看守们的脚步也有几分熟悉,来人听上去似乎是奥舍。
尤卢撒本以为他参加晚宴还要一会儿,却没想到他回来得这样早。
几秒钟后,一人推门而入。
“真该死,这角斗场真就那么随随便便拱手让人了?还是给一个普通的人类,上面真的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主意吗?”奥舍骂骂咧咧地,头也不回地踢上了门。
那些大人倒是说给就给了,这角斗场可是奥舍的心血啊!
想到这里,奥舍就恨得牙痒痒,但转念一想又沾沾自喜,这些日子趁着竞技赛,他暗中转移了不少奴隶,今晚他将带着最后一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