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兰则是搬着被褥,来到冯大娘和玉姐儿这边睡觉,冯大娘早就有一肚子话想跟林金兰说,见她来了,赶紧让她坐到身边:“那个就是那从宫里出来的娘娘?”

冯大娘到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虽然知道林杏月当时能顺利出来,也和宫里的这位娘娘有关系,可还?是没什么实感,不?知道林杏月怎么就和她认识了。

林金兰也十分好奇,她知道的比冯大娘多一些,就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应当是,我听月姐儿说,两个人会的很多菜色都一样,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和她们如此相像的人了。”

冯大娘念了句阿弥陀佛,就神秘兮兮地问林金兰:“你看出来没,徐柏和你月姐儿之间?,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林金兰先?翻了个白?眼,才说:“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徐柏没被放出来之前,就对月姐儿居心叵测,我还?去警告过他呢。”

冯大娘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嗔怪了林金兰一下:“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也不?和我商量一声就瞎去开口?,万一真把两个人的好事给搅黄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要是能轻易被搅黄的话,那也不?必觉得是好事?了,咱们月姐儿这样好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屈就于此。”

冯大娘倒是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他俩在一块好呢。”

“也不?是说不?好,就是他可比月姐儿小那么几个月呢,你说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正?经营生,除了听话可靠一些,再挑不出什么好的地方来了。”

冯大娘格外高看了林金兰一眼:“倒是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周全,这话倒是在理。世人对小郎君就是宽容的很,哪怕长得稍微差一点?,不?是个缺胳膊缺腿的,也不?会缺了有人给说亲。”

“说是这么说,可咱们家月姐儿哪里都好,不?说配哪个府里的郎君,最起码也得是个读书人才行。”

冯大娘点?点?头,林金兰还?没来得及高兴,谁知道冯大娘话锋一转,说起那些男人如何花天酒地:“多的是那些男人品行?可不?太好,轻则动手打人,重则害人性命,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只对外说是得了急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姐儿也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这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声音都哆嗦起来:“真会这般吗?”

冯大娘点?点?头:“要不?是说,就得找那知根知底的,再如何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我先?前没被嫁过来的时候,同一个村子的一个嫂子就是这般没的,她男人对外说是得了病没挺过去,可是私下里都传,是他喝醉了酒动起手来,把人直接推到在地上,不?小心磕到了桌子边缘,这才没了命。”

林金兰也听得害怕起来:“难不?成她娘家没有去讨说法??”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人就算知道有不?妥,也只能去闹一闹,官府的人也不?愿意管这种?事?,多的是和稀泥的。”

林金兰若有所思起来:“那我也得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也不?用一棒子打死,只是找个伴儿过一辈子,心里想的是这个人好不?好,而不?是去看他家里有多少?钱、地位有多高。”

冯大娘是吃了所嫁非人的苦,当初被婆家的人磋磨得够呛,天天受气。

林杏月那死去的老爹根本就是愚孝,连霍稀泥的本事?也没有,成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他娘把他拉扯大如何如何辛苦。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冯大娘想起来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直接跟林金兰说了起来:“你说拉扯他辛苦,就非得让我恭恭敬敬地对他娘说话,连声音稍大点?也不?成,不?然就是我不?孝敬,也不?看看他们做的那些事?儿,配不?配我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