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月知道她在说笑?,却还是郑重地说:“这哪能呢,你过?来了可是帮了我大忙,咱们俩之间也不说那么?些虚话,你想要什么?,只管同我说就是。”
柳娘子也认真起来:“你也知道,他们都叫我钱串子,就是因为我这一心都在钱上面,不过?那也是逼不得已。你说我一个人,要是手里不多赚点钱,以后日子还不知道如何过?。可话又说回来,我一个人拿那么?多钱,同样是不放心,这才进了府里。”
林杏月给她倒了一杯奶茶,这几天他们又重新把奶茶做了出来,常娘子自告奋勇说要做这件事,林杏月教了她几次之后,她也就能上手了,如今全权托付给了她。
柳娘子喝了一口奶茶,赞叹了一声:“好喝,比那清茶多些滋味。”
这甜奶茶里头放的仍旧是木薯粉做的珍珠,吃起来也很是有嚼劲,吸管用?的是竹子来代?替的,“呲溜”一声就吸到了嘴里。
林杏月这次还做了那咸口的奶茶出来,这咸口的奶茶,茶底大多都是用?红茶,除了放奶之外,加的各色东西也不同。
有放炒米的,这样能增加谷物的香气和咀嚼感;也有放盐和糖搭配的,除了茶味之外,便是那咸甜交织的香味;还有放黄油的,不过?这黄油实在是不好弄,价格也相对要高一些。
若是喜欢往里面加东西,核桃碎、松子仁、杏仁等?等?都是可以加的,不过?要额外收钱。
柳娘子一喝便有些停不下来,好半晌才继续开?口说:“来你这铺子里,先前那些担心便通通不算什么?,且还能跟着你学上许多手艺,是再好不过?。你怎么?给其?他人发工钱,便怎么?与我发就是。”
林杏月却没?同意:“不是我说,柳姐姐你先前没?进府里的时候,也是在大酒楼里做大厨的,我便按那价格给你。”
柳娘子摇摇头:“你听我说完,我虽不要那么?多的工钱,却有一点,你是不能赶我走的,等?我以后干不动了,你还得帮我养老。”
说这话的时候,柳娘子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她这人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那种好人,就像在大厨房里做东西的时候,即便是有剩余的,她也不会?白让那些丫鬟婆子们吃,都要收些钱,谁也别想从她这里讨得丁点好处。
都说就是阎王从她这里经过?,也得被她扒下一层皮来。
相对来说,林杏月就要更良善一些,从她不计前嫌地教郑念慈那里就看得出来。
她那时候还有些看不起林杏月,总觉得她这是烂好心,留那么?多善意做什么?。
可出府前,杨管家被清算的事情,郑念慈一开?始也犹豫着要不要自保,她和杨宏娘还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地商量,她们都与杨家有着扯不开?的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这事闹起来,又跟林杏月脱不开?干系。
柳娘子冷眼旁观,想着若是她们两个在其?中不起什么?好作用?便罢了,若是做了那不好的事情来,也正好让林杏月能看清她们。
可到底人还是存着一分良善之心,周大娘子身边的绿夏过?来问郑念慈的时候,郑念慈也是如实说了如何被逼迫的。
周大娘子正愁找不到好的由头,这个强逼良家的罪名就够杨管家吃一壶的了。
也许是郑念慈本身就恨透了杨管家,也许是林杏月当初不计前嫌让她心存感激,总之是没?让杨管家他们讨得好去?。
柳娘子想着,也许她以后也可以不用?那么?斤斤计较。
“我当是什么?事,原是这个,姐姐你既是不嫌弃,那咱可就说好了。”
柳娘子脸上露出个笑?容,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下了。
以后,日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