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谢念瑶瞬间便疯了:“你敢打她?!”
她扯着程宁的衣服就要往她脸上招呼,半途被扣住了手腕。
即便伤过,程宁的手劲要对付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贵女,也绰绰有余。
谢念瑶被她捏的痛,愈发愤怒:“来人!给本宫摁住她!”
“娘娘不必费事,这临华宫你要搜也可以。”程宁声音又轻又慢:“只是簪子若是搜不出来,娘娘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整个后宫都是本宫的,说到底你不过一个低贱侍妾,床上功夫了得些能留住陛下,就当自己真是主子了?”
谢念瑶的话不堪入耳,面容也扭曲的变了形。
四周围的宫人听见了,不免嗤笑。
可也没有一个人敢对程宁下手,都惧怕着程大帅的余威。
程宁撤了手,叹出一声轻笑:“先帝在位时,曾要女子习内训,不可出言粗鄙,我当娘娘出身名门,原来名门说话也如此粗俗。”
程宁话音刚落,谢念瑶面色一变。
连带着她身边的宫人呵呵笑起来,指着程宁:“你可知自己犯了忌?”
程宁回以无辜:“何忌只有?”
“先帝要习的,是女戒!程宁,你如此蔑视先帝教导,还敢来指责本宫!”
这下抓到了程宁的错处,也不用搜宫了。
她当即下令:“熹妃藐视先帝训诫,罚去永安宫跪十二个时辰反省,并抄女戒十遍,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程宁眼中的得逞一闪而过。
第17章 她的人,卫宴洲弃之不用
临华宫乱成一团。
春华不断在地上磕着头:“娘娘身子未愈,跪一夜她还有命活吗!皇后娘娘,奴婢替娘娘跪,奴婢替娘娘抄行不行?”
“滚开,有你个贱婢什么事?”
谢念瑶嫌恶地甩开春华,还差点一脚踢上去。
若不是程宁闪身挡的快,那一脚几乎要将春华踢翻。
“好了春华,罚跪而已。”程宁牵着她起来,面色冷静。
“侍婢不许跟着!”
谢念瑶见春华不甘不愿地要跟上去,又呵斥了一声。
至此,春华哪里气得过,她忍不住恨声:“若是叫陛下知道了,他定然啊!”
谢念瑶哪里能忍受春华拿卫宴洲来压自己。
她本恨程宁,本就是因为这贱人三番两次霸占着皇恩。
别说雨露均沾,她连卫宴洲的衣裳都未曾剥下过。
凭什么程宁一个失了势的贱人,能屡次得到卫宴洲的龙恩?
她一把拽过春华的长发,巴掌就要招呼上去!
可近在咫尺时,手腕被程宁猛地握住了。
程宁不说话,可一双眼眸里,分明带着压迫,叫人看一眼便觉得心惊。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如此渗人的震慑力?
谢念瑶被她那一眼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吓住,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
程宁却已经松了手,转身面向临华宫的宫人。
“你们将门关好了,若是有人不分清白要打骂,或者借着簪子遗失为由搜宫,打你们的都打回去,后果等本宫回来,自去跟陛下领罚。”
程宁第一次自称本宫,却比谢念瑶成日挂在嘴上要有威严的多。
她习惯了称本帅,换成这个,微微拗口。
可后宫之中,不硬起来就受人欺负。
谢念瑶妇人之仁,手段卑劣,这些做下人的却未必撑得住。
她一番话,直说的临华宫众人腰杆都直了不少。
随即程宁又转身,冲谢念瑶一笑:“臣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