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搬运货物,可他年纪最小力气也?小,有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都是被那个吃了?他半块糖的男孩帮了?一把,顾谭风想知道他的名字,但男孩只能摇头。

“我无?父无?母,没有名字,别人叫我什么就答应什么。”

小杂种、蠢货什么的,哪能算得上是名字,顾谭风看着面前一股劲扒饭的人,能感觉到他并不高兴。

“那我就叫你哥吧,你也?总罩着我。”

那短暂的日子里,两个少年慢慢的拼凑起并不好的现?在。

但在码头的日子里,顾谭风过的并不好,拼力气的地方最不需要的就是瘦弱的书生,干的活少老板赚的钱也?就少,帮他的男孩也?是个孩子,两个人互相帮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顾谭风没被少罚不许吃饭和板子。

但每次他都熬过来了?,因为在这里,他随口认下?的哥哥会护着他照顾他。

把一个馒头一人一半分着吃的时候,顾谭风觉得这日子熬一熬也?并不是过不下?去,但他认命了?,不代表照顾他的人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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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来码头的。”

男孩有一天突然和他这样说,被晒的黝黑的脸上却是严肃的神?情?,男孩告诉他,外面有很多很好的日子,他说顾谭风不该和他一样在码头过一辈子。

“我没爹没娘的没关系,可你不是还有兄弟姐妹吗?你不想再见见他们吗?”

“想是想,但也?没必要为着他们离开吧,我都被卖到这里干苦力了?。”

顾谭风那时候并不知道,在他决定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还有人盘算着该怎么让他换一条人生的路走。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孩拉着一个提着二胡的老人家来到他面前,还伸手把他脸上的灰都擦了?干净,让他站好给面前的老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