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整个房子都处于静谧之中。
原本紧闭的另一扇房门从里面悄然打开,祈顾穿着灰色居家睡衣,脸上是一贯的冷淡神情。但在看见餐桌上吃得干干净净的汤锅后,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步子也依旧从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已经激动得指尖都在发颤。握住门把手的手臂青筋突起,肌肉的线条勾勒出体内暗涌的欲望。
已经在睡梦中的小傻子还是那么不设防,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床上的人乖巧地躺在被子里,呼吸绵长。
祈顾轻轻侧躺在床沿,把脸埋进阮时念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在阮时念微微鼓起的胃部温柔地揉按。
他早已没有了白日里清冷疏离的模样,眼神里全是痴迷,声音也无限温柔,“念念很喜欢今天的汤吗?全都喝完了,真乖。”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这具沉睡的身体上啄吻,这些动作熟练又自然,不像他在黑夜里偷来的,倒更像一对亲密爱侣在说着体己话。
他的吻从肩膀一路蔓延到唇角,然后停驻在那里不住地舔舐亲吻。
阮时念的外表看上去是与祁顾正相反的人,他天生有一张笑唇,唇角自然的向上微勾,哪怕他面无表情,旁人看过去也会觉得他是在对自己微笑。而且阮时念阳光开朗,虽然没有十分亲密的朋友,但从小到大与身边的人相处都很融洽。
“下班一起走的女孩子是新同事吗?念念对她笑得好开心。”祁顾垂眸凝视他的嘴唇,回想着这张唇是怎样向别人绽放出勾人的笑容的,贴近他的唇低声控诉,又像是在撒娇抱怨,“故意让老公吃醋对不对?”
他惩罚般咬住阮时念的下唇,在牙齿间轻轻捻磨,含混不清地呢喃:“念念是我的。不准给别人看。是我一个人的。只能给老公亲,给老公操。”
他不敢太用力,不能留下痕迹,也不能让阮时念从睡梦中惊醒。他放在汤里的药只能让人陷入深度的睡眠,不会轻易醒来,但不会让人昏迷到不省人事。最开始他直接放的迷药,阮时念会完全昏过去,在床上任他怎么操弄也不会醒。但他看到阮时念第二天醒来后头晕、吃不下饭的样子心里自责又心疼,改用了现在这种效用相对较轻但副作用也最轻的药。
祁顾体内的欲望叫嚣着让他占有眼前的人,再重一点,狠狠地咬下去,吞吃入腹,融到血骨里。像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只能疯狂贴近沉睡中的阮时念,在光裸的肌肤上磨蹭,吮吸他的津液,汲取他身上的气味。
越是克制,越是空虚。但祁顾仍旧压制着内心那些鲁莽的冲动,尽管眼前就是他的救赎。
可能是因为两具身体太过亲密,让睡梦中的阮时念有些燥热,喉咙里发出一声娇憨的闷哼,翻身侧躺,一条腿不老实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压在被子上。
阮时念睡觉的时候不习惯穿裤子,下身只有一条内裤。光洁纤细的腿大胆地裸露出来,半边臀瓣摆出诱惑的姿态,被子被紧紧夹在两腿中间,勒在腿间那个隐秘的部位,看得祁顾胸中火起,口干舌燥。
虽然这只是阮时念在睡梦中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但对于祁顾来说,无异于最直白又放荡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