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回复过来一条语音,阮时念点开,耳边是妈妈温柔的声音:“爸爸妈妈都很想你,乖乖,明天要我们去接你吗?”
听见妈妈把自己当作没长大的小孩一样的称呼,阮时念有些肉麻,笑着回了消息,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他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洗个澡睡觉。脑袋还是有点晕,大概是感冒了,阮时念按了按太阳穴,在洗澡前先去烧了壶开水。
洗完澡出来,阮时念捧着热水坐在沙发上喝,顺便等祁顾回来。刚刚去敲门,发现祁顾应该是出去了,他想要告知祁顾明天不用开车送他。
喝完最后一口水,阮时念打算给祁顾留条微信。这个时候玄关正好传来开锁的声音,祁顾提着一袋水果进来,看见阮时念正拧过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望向自己,他借换鞋时低头的动作掩盖住自己的笑意。
“想吃草莓还是蜜瓜?”
阮时念听见他这么问自己,不禁又生出一些心动。他虽然和祁顾交往不深,但看到过祁顾的许多面。他看起来冷漠、不好亲近,但却会亲自去买菜,煲汤,会给睡懒觉起床的自己煮面。
阮时念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盯着人看的样子有些呆,祁顾心情愉悦地把水果放进冰箱,又拿了一盒草莓出来洗。
阮时念把杯子放到橱柜第二格,靠在水池边上看着祁顾耐心地一个个去掉草莓蒂。这样的氛围让他有些留念,怕打破这一时的安宁,他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明天不用送我去看房子了,房东突然说不出租了。”
祁顾佯装不知情,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阮时念撇了撇嘴,“不知道啊,我没问。”他看着祁顾修长的手指拿着草莓浸在水中,心中又是一动,他可以感受到心脏在怦怦地跳,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接着说:“房子可能·一时不好找,我会暂时先回家住一段时间。”
水流冲击着祁顾的手背,哗哗作响,祁顾的动作却停了,洗到一半的草莓散落在水池里。祁顾刚刚还平静甚至带有一丝笑意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他真的不想生气的,但今晚念念怎么就是这么不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离开?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还是说,自己没能在今晚把他带到自己床上好好操他一顿,让他不开心了?
他还是不该心软。现在的时间本该是念念闭着眼睛撒娇求他抱,下面淌水的穴咬着他的肉棒不放,会贴在自己怀里哪里也不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过来一会儿跟他说要搬去这里,一会儿要搬去那里。
祁顾把水关上,举着沾了水的双手在胸前。阮时念看出他不高兴,本来就晕眩的脑袋更加难受,一下下扯着痛,他听见祁顾叫他的名字。
很冷漠的一声“阮时念。”
祁顾转过身,沉沉地看着他,“去给我拿两张纸过来。”
祁顾平时绝不会这样指似他做事,但阮时念没有拒绝,去餐桌上拿了整包抽纸过来,放到祁顾面前,却没有人接。
水顺着手腕倒流,阮时念不得不轻声提醒:“水要沾到袖子上了。”
祁顾听这话笑了,但没有一点开心的意味,“你给我擦?”
阮时念不敢抬头看他,明明才喝过水,嗓子却干得难受,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抽出一张纸,从已经被沾湿的袖口擦起。
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轻,“祁顾,你不想我搬走吗?”再多的话,他却不敢再问。不是不敢问祁顾,而是不敢问自己。
祁顾不做回答,几秒后扯过他手里的纸囫囵擦了两下,然后毫不迟疑地用中指勾下了阮时念的睡衣领口。
在他的左边锁骨上,赫然还留着自己今晚啃咬后的痕迹,祁顾用食指在上面暧昧地刮蹭,问出口的话毫不留情:“阮时念,你以为我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