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叙白慌忙解释,“滇南王,此事都是误会,我早已有了心上人,自然无福消受严大人的抬爱。严大人,在下此次入京便是要商谈婚事,你的美意在下心领了。”
严明德闻言,眼底立马露出一抹深深的失望来。
但结亲之事不可强求,眼下也并非谈这个的时候,还被滇南王听了去,严明德瞬间有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感觉。
他满脸窘迫,找了个理由赶紧走了。
戈叙白又朝滇南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晚辈见过滇南王。”
滇南王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戈叙白后背不由渗出些许冷汗,“方才之事真的是一场误会,晚辈也没想到严大人会提出结亲之事,断然没有那番想法。”
滇南王开了口,但语气微冷,“方才也没见你第一时间回绝。”
戈叙白冷汗更甚,“晚辈只是太惊讶了,本也打算立马回绝的,但没想到……”
没想到,滇南王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他那话便没来得及说出口。
滇南王呵呵两声,“这么说,怪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戈叙白忙道:“自然不是,一切都是晚辈的错,是晚辈处理不当。”
滇南王面上神色意味不明,戈叙白的心不由一提再提。
好在这时,有宫人上前,“滇南王,我家贵妃有请。”
滇南王这才收敛了浑身气势,点了点头,转身随那宫人走了。
戈叙白这才觉得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消失了,他松了口气。
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戈叙白总算看到了叶寒衣,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宫装,身形高挑,头发拾掇得很干净利落,与京中贵女们截然不同,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戈叙白下意识就要抬步往那边去,但走了两步才意识到,那边是女眷的所在,自己贸然前去,实在不妥,就只能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柔贵妃没有在人堆里凑热闹。
她和滇南王往另一条宫道缓缓踱着步,一边叙话。
“父亲,方才你瞧见了那戈叙白,觉得他为人如何?”
滇南王答了四个字,“招蜂引蝶。”
柔贵妃惊诧,“这话从何说起?”
滇南王道:“方才,我听那严大人想把小女儿嫁给他。”
柔贵妃:“他定没有答应,他目光清正,并非朝三暮四之人。”
滇南王冷哼一声,“我在旁边,他自然不敢答应,若周遭无人,可未必。”
柔贵妃说了句公道话,“父亲,您拿这些假设之言给人扣罪名,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了。那严大人想与他结这门亲,不也说明了他为人可靠?他有仁义之心,愿意为了寻常百姓的安危冒被皇上问责的风险,此番心性,的确可以托付。”
滇南王硬要挑刺,“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事实究竟是否如此还有待查验。”
柔贵妃失笑,“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众扯这样的幌子。”
滇南王不满,“你怎么处处帮他说话?”
柔贵妃反驳,“是您处处挑他的刺,人家明明有优点,您硬是鸡蛋里挑骨头,之前也是……”
她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打住了。
父女二人有瞬间的沉默。
之前,是滇南王为她选夫君。
当时的谷栖山也被他百般挑剔,处处都能挑出不满意来。
后来……
柔贵妃收敛了心神,神色如常地开口。
“寒衣难得瞧上一个人,您也别太刁难人家,知道您心疼寒衣,不舍得她远嫁,但那若是她的缘分,您也拦不住。”
滇南王也正了神色。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