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吃了一个月下来,萧晏辞肉眼可见地胖了,下巴都多了一层肉。

不知道的,还以为萧晏辞才是怀孕的那个呢。

柔贵妃见到除了小腹凸起,其他地方依旧纤细的陆知苒,再看到脸胖了一圈的萧晏辞,险些怀疑陆知苒被苛待了。

萧晏辞:……承受了太多。

滇南王自请入京述职的奏折送到了京城,德丰帝批复了。

西平那边,头两年任宗平奉命接管军务,西平内部局势尚不稳定,是以两年都没人入京述职。

今年西平内部权利更迭和磨合基本成型,戈叙白这才上折入京述职。

任宗平是德丰帝派去西平的心腹,如今三年过去,德丰帝定然想亲口听听任宗平说说西平军如今的局势。

萧晏辞将西平的奏折批复了,没有上禀德丰帝。

如今他主理朝政,大部分政务都是他处理,只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上禀德丰帝。

西平将领入京述职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便是没有上禀,德丰帝也没有理由兴师动众地责问。

此事关涉着叶寒衣与戈叙白的姻缘,他自然要帮一把。

但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戈叙白能否过了外祖父那一关,就看他自己了。

转眼到了十一月,天气开始慢慢变冷了。

陆知苒怀孕之后体热,反倒没有之前那般畏寒了。

她已经怀孕六个多月,肚子高高隆起,整个人都透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柔贵妃不便出宫,她便偶尔入宫,向柔贵妃请安。

每次她入宫,德丰帝也会到夕颜殿坐坐,看看她的怀相。

毕竟是萧晏辞的第一个孩子,德丰帝十分看重。

陆知苒每次见到德丰帝,都觉得他较之以往苍老了许多,他的背脊越发佝偻,身形也越发单薄。

殿内烧着地龙,陆知苒和柔贵妃都穿得轻薄,德丰帝却依旧穿着厚厚的袄子,他只略坐了一会儿,眼皮便有些发沉,柔贵妃与他说话,他也半晌才回过神来,反应变得十分迟钝。

陆知苒和柔贵妃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透着担忧。

德丰帝的身子已临近油尽灯枯,这个寒冬,他是否能熬得过去?

陆知苒向蒋南笙打探德丰帝的身子情况,蒋南笙没有直言,只道:“皇上很看重你这一胎。”

陆知苒心头微微一跳,心中立马便有了猜测。

德丰帝的时日已然不多了,但他没有亲眼看到自己诞下皇孙,便强撑着不肯闭眼。

陆知苒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自己若是生了个公主,皇上是否会含恨而终?

陆知苒看着蒋南笙,第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南笙,你能诊出我腹中是男是女吗?”

蒋南笙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眼神温和坚定,“孩子生下来之前,一切预判,都可能有误。最好的法子是什么都不用想,静待瓜熟蒂落。”

蒋南笙没有给她答案,但她温和坚定的态度却给了陆知苒无限的力量和底气。

她抛开了杂念,不再多想。

孩子已经揣在了肚子里,是男是女早已成定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现在纠结也无意义,一切交给天意吧。

年前的半月,陆知苒收到了邢初雪的来信。

看罢,她不禁笑了。

“初雪也怀上了,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多月身孕。”

萧宝珠和蒋南笙都为她高兴。

萧晏珩的身体羸弱,子嗣方面自然比旁人要艰难些,邢初雪受过伤,身子也需要调养恢复。

而今两人终于有了好消息,这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