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传回京城,西南门户安稳,大家都松了口气。

除了给朝廷的奏章,谷栖山还给萧晏辞单独写了一封,信中提及了另一件事。

萧晏辞拿着那封信回了东宫,打算与陆知苒商议一番。

不想,陆知苒手里也拿着一封信,两人面面相觑,都笑了。

萧晏辞道:“让我猜猜,你那封信,定是寒衣写来的吧?”

陆知苒点头,“你那封信是谷将军写的?”

萧晏辞也点头。

两个人把两封信摆在一处,他俩说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

滇南王今年要亲自到京城送年礼,谷栖山想请萧晏辞帮忙,让戈叙白今年年底能回京述职,双方找机会见一面。

若戈叙白通过了滇南王的考验,他就收拾收拾,准备娶媳妇了。

若戈叙白没有通过考验,此事便就此作罢。

两个人的亲事已经谈了两年多,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便一直耽搁着,没有真正定下。

再者,也是滇南王不舍将孙女远嫁,即便有谷栖山作保,但他们都没有亲眼看到戈叙白,不知其为人秉性如何,始终无法放心。

谷栖山调任南诏府,途经滇南,自然少不得与故人重聚。

自家徒弟的亲事,谷栖山比任何人都操心。

这两年间,戈叙白已经不止一次给他写信,想要推进亲事,但谷栖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他亲见了滇南王和世子叶衔峰,才将此事重新提起。

叶寒衣也惦记着这事呢,她给陆知苒写信,便是想请萧晏辞帮忙之意。

萧晏辞看着叶寒衣的信,嗤笑一声,“这丫头这是生怕戈叙白入不了祖父的眼啊,这才巴巴地写信过来让我们帮忙。真是恨嫁。”

陆知苒嗔他一眼,“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寒衣和戈将军两情相悦,平白耽搁这么长时间,便是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你身为表兄,理应多从中帮衬一番。”

萧晏辞想了想,“若来的是我舅舅,戈叙白倒是好过关些,我舅舅性子直,没那么多弯弯绕。但来人是我外祖父,戈叙白这关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这一说,把陆知苒也说得紧张了起来。

她这个外孙媳妇也是第一次见滇南王这个外祖父呢。

若他不喜自己,陆知苒心里也会难受。

“滇南王,他为人很严苛吗?”

萧晏辞看出她的紧张,戏谑地道:“怎么还叫滇南王?这般生分?”

陆知苒顿了顿,这才改口唤了声外祖父。

萧晏辞这才道:“外祖父御下严格,不苟言笑,他手底下的兵无人不敬畏他,舅舅亦是。不过,他只有在用兵的时候严格,对小辈很亲和。”

“母妃在的时候最宠母妃,母妃入宫了,他最疼的便是寒衣那丫头。眼下为寒衣择婿,他自然会格外谨慎。加上有我母妃远嫁在前,他应当是不愿让寒衣远嫁的。”

第492章 很看重这一胎

陆知苒听罢,也不由为叶寒衣和戈叙白捏了把汗。

萧晏辞话锋一转,“外祖父固然不想让寒衣远嫁,但如果戈叙白过了他那关,他也不会横加阻拦。外祖父很疼寒衣。”

他又笑,“当然,也很疼我。”

语气中带着一股难掩的骄傲。

陆知苒听了这话,却又莫名紧张起来。

那是萧晏辞的外祖父,是他最重要的长辈之一。

以往的她面对柔贵妃都不会紧张,也不会因自己的二嫁之身感到自惭形秽,因为当时的她,只想扮演好瑾王妃的角色。

如今,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开始真正在意他家人的看法。

萧晏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