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不是不知道令景然的脾气,看着自家不长进的儿子,只道,“令太保生性淡漠,怎么会跟你谈笑风生。”

“是未谈笑风生,”顿了顿又继续说,“却也推心置腹。”

“你胸无城府,贸然去打搅别人当心吃大亏。”唐誉将对棋的人使唤下去,把唐苏颐叫到跟前,“跟爹下盘棋。”

唐苏颐也装的乖巧,“是。”

“近来朝中事多,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督促你,这天气燥热,你可别故意引火烧身。”唐誉话中有话,眼睛却盯着棋盘像是说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唐苏颐知道父亲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太过接近令景然,那不是什么好惹的善类,只是依照自己的性格,怎么会乖乖听话,但口头上还是毕恭毕敬的,“父亲的话,礼延谨记在心。”

“答应得这么快,恐怕又是敷衍你个小兔崽子。”

“哪敢……”唐苏颐踏错一步棋,有些埋怨,“是老爹你一直跟我说话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吧。”

“你心不在棋上自然容易分心,莫要怪他人。”

耍嘴皮子唐苏颐格起劲,但讲道理这方面怎么也说不过父亲,唐苏颐点点头,把一句“是是是”拖得老长。

“这段时间偷窃癖有发作吗?”虽然十分头疼儿子这个怪癖,但还是关切地询问道。

“还好。”

“什么叫还好。”

“这个嘛……”唐苏颐思考着,“有是有,只不过这次未遂罢了。”

唐誉抬眼看着唐苏颐,“真该把你赶出家门,唐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没事,”唐苏颐不以为意,继续掺诃打诨,“被偷窃的那家人也不是小气鬼。”

“礼延,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下去以后如何娶妻,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这个有偷窃癖的人。”

“很简单啊,那我就不娶妻呗。”

“莫要胡说!”语气里有了怒气。

“感情这档子事急不来的呀。”

“我看你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大事。”

唐苏颐蹙了下眉,慢慢道,“怎么会呢,当然有考虑。”

“有看上的人了?”

“……”

“将军。”

“唉……”

“礼延,你的棋艺退步很多。”

“这回是分心了。”

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唐苏颐从小学弈,棋术并不差,只是在被问到看上谁时脑子里冷不防出现某人的脸,醒悟过来时已被漂亮的将了一军。

“下个月七月初七,皇城里举行的寻花祭,要是跟哪家大小姐看对眼了,就早日把婚姻定下来,别老大不小了还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唐誉叮嘱道。

“知道了啦……”

“知道就好。”唐誉叹了口气,“还有,以后不要跟令太保走的太近。”

“为什么?”

“此人危险,你平日里又没分寸,勿乱招惹。”

“哦。”

唐苏颐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却有一种陌生感,倒越发怀念起令景然家的桃木床来,不晓得与他在那床上欢爱是怎样的滋味。唐苏颐回忆起那天与令景然唇舌交缠,真心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脑子的花痴 ,心心念念的都是令景然,着实要命。

身体莫名的燥热,唐苏颐索性脱掉衣服,只穿着亵裤坐在床上,伸出手来看,这手也是与令景然紧紧相握过的,指关节上的伤痕也是拜令景然所赐,唐苏颐半眯着眼,轻轻含住一根手指,脑中想象着令景然的面容,就这么一下下舔舐起来,直到手指上满是津液,复又再多含住一根手指,然后用手在自己的嘴里来回搅动。唐苏颐脸颊绯红,可也只是面上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