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说说为何要打死我吗?”
彭淑没忍住,哽咽了下。第三世了,她从未享受过父亲的疼爱。不知父爱为何物!
见她还有脸发问,彭柏涛决心让她死得明白。
他特地,深吸了口气,才厉声道:“今天贤王府上门求亲,求娶的是你!你是不是很得意?贤王与彭家素无往来,他性子又孤傲冷清,若不是你勾引,他怎会上门求娶?彭淑,你跟你娘一样,都是没有羞耻心的畜生!贤王求娶你又如何?为父今天就要打死你,以正家风!”
他越说,越气,身体气得发抖。恨不得彭淑从不是她女儿。
“呵。”
彭淑嘲讽轻笑,又是这样,辱骂她母亲,辱骂她,仿佛她生下来就带着不可饶恕的罪恶,哪怕她什么也没做,也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可笑她前两世都以为,只要够上进,够努力,为家族兢兢业业,父亲终有一日会看到,会明白她的孝心。
可这孝心,要来何用!
“父亲。”
硬生生忍下眼泪,彭淑转身进屋,拉了把椅子过来,然后将拦在身前的丫鬟们刨开,迎向彭柏涛手里的棍子。
手臂粗的实木棍子,几棍子下来,她想必就死了吧。
不过,她这一世,是不会让他再这样虐待自己了。
“父亲觉得我是不知廉耻的畜生,要打死我,好啊,今天我们父女,就决一死战吧。我没有求你生下我,可你跟母亲生了我,一个不要我,一个要打死我!呵,既然互相看不顺眼,不如我们一死一活,从此不用相见!”
她最后几句,近乎用吼的,歇斯底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泄一下胸腔怨愤。
“大姐真会说话,说得好像二伯父故意打你一般。你分明是犯了错,犯了错,就要受罚。”
彭瑶从门洞走过来,朝彭淑递了个挑衅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是能耐吗?这就是给齐国夫人送请柬的代价!还有,你一个被亲娘抛弃,被亲爹厌恶的可怜虫,凭什么得到贤王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