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这个。"傅凌鹤接过一碗清汤,小心地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后才递到云筝唇边,"老母鸡炖的,撇了油,不腻。"

云筝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啜一口,意外地发现没有反胃。

这汤清澈见底,却鲜美异常,显然是花了心思熬制的。

傅家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几个月了?"老太太拉着云筝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

"才五周,奶奶。"云筝轻声回答,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傅凌鹤的手悄悄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老太太立刻开始掐指计算,"那预产期是在...哎哟,明年春天!好时候啊,不冷不热的,坐月子也不会遭罪。"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老爷子说,"老头子,快把那个拿出来!"

老爷子突然站起身,健步如飞地走向书房,完全看不出平时的腿脚不便。

不一会儿,他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回来,打开是一对纯金的长命锁,做工精美,上面錾刻着"福寿安康"的字样。

"当年凌鹤出生时我就准备好了,一直等着这一天。"老爷子将长命锁郑重地放在云筝手中,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顶,"保佑我的重孙子平安健康。"

云筝被这份沉甸甸的爱意包围,眼泪再也止不住。

原来人幸福的时候的时候是真的会流眼泪的。

"别哭,"他低声说,拇指摩挲着她的眼下皮肤,"对眼睛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傅总判若两人。

老太太突然拍了下大腿,"哎哟,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让筝筝休息了!凌鹤,快抱她上楼,卧室都收拾好了。"

她转向佣人们,"去把宵夜温着,等少夫人醒了再送上去。"

傅凌鹤点点头,再次将云筝抱起。上楼时,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怀中的是她整个世界。

卧室被布置得温馨舒适,明显重新装饰过。

床头柜上摆着新鲜的百合花,窗帘换成了云筝喜欢的淡紫色,地毯也换成了更柔软的羊绒材质。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安神香,是老太太特意调配的配方。

傅凌鹤轻轻将云筝放在床上,蹲下身为她脱去鞋子。

云筝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疼地抚上他的眉间,"你也该休息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傅凌鹤握住她的手,突然单膝跪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久久不动。

云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透过衣料传来,温热而轻柔。

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傅凌鹤?"她轻声唤道,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他的发丝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他抬起头,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湿润,"谢谢你,筝筝。"

傅凌鹤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饱含深情。

云筝心头一热,俯身抱住他,"傻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香气。

傅凌鹤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她,像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