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四爷摇铃叫了两回水。

直到三更天,就在苏培盛以为,这回爷和福晋该彻底歇息之时,福晋断断续续低哑的叫唤又传出。

苏培盛侧耳倾听,不住咋舌,福晋可忒胆大,竟敢在情到浓时,直呼四阿哥的名讳。

半个时辰后,四阿哥第三回 摇铃唤水。

苏培盛已然困得打瞌睡,却被账内溢出的水声惊醒。

他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忙不迭压低嗓子提醒:“爷,您和福晋该歇了。”

账内传出四爷低沉的怒斥。

“滚!”

苏培盛苦着脸,掐着怀表,准备再过一刻钟,再提醒爷。

账内男女情动之声断续,苏培盛正要用棉花堵着耳朵,忽而听见福晋娇羞嘤咛声。

“不要了,你这个骗子,明明说好是最后一回,呜呜呜...”

福晋嘶哑的吟哦声再次响起。

苏培盛捂着嘴角偷笑,他已然看见胖乎乎的小阿哥,在喊苏谙达抱抱了。

....

半梦半醒间,逸娴被那处传来的冰冰凉凉触感惊醒。

不觉间已然天亮,四爷此时正拿着细瓷瓶,帮她给那处涂抹药膏。

“我自己来。”逸娴合拢双腿,艰难撑起身来。

“你确定自己能看见?”胤禛笑道。

“我自己来,我拿个小梳妆镜即可。”

逸娴羞的用锦被蒙住脑袋,哑着嗓子说道。

“乖,马上好了。”

胤禛不由分说,继续伸手替她擦药膏。

他心中懊悔,心疼不已,昨夜他着实孟浪过头,她肿的厉害。

逸娴本想坐起身,可浑身的骨头都仿佛快散架了,动一下就疼的厉害。

昨夜她觉得自己差点死在床上。

四爷头一回青涩极了,没一会就结束了。

原以为他会偃旗息鼓,她还安慰四爷头一回都这样。

却不想,她这句安慰,却惹恼了四爷,他竟愈发变本加厉。

最后这男人竟食髓知味,无师自通,越发熟稔。

可怜的她,被四爷捏扁揉圆,最后丢人的昏死过去。

“娴儿,将这碗补血气的汤药饮下。”

胤禛亲自端着碗盏,递到福晋唇边。

锦被倏然滑落,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斑驳红印。

胤禛眸色幽沉,喉结滚动几许,艰难别开眼。

他不想因一己私欲,让福晋在此时受累。

逸娴将四爷的举动看在眼里,心想男人果然靠不住,得到就不会再珍惜。

他们才圆房,四爷就开始腻了她,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怏怏不乐接过四爷端来的药盏,一饮而尽。

“你好生歇息,爷晚上再来与你一道用膳。”

见四爷起身要走,逸娴伸手拉住四爷的胳膊。

“爷要去哪?”

“汗阿玛这几日要围猎,爷在伴驾之列。”

“爷等等。”

逸娴忍痛坐起身,在四爷搀扶下,步伐怪异的走到碧纱窗边,取来一件软猬甲。

“刀剑无眼,爷这几日,都需穿上这件软猬甲护着自己,免得让妾身担惊受怕。”

若她记得没错,四爷将会在三日后,被噶尔丹叛军袭击,他会身中两箭,跌落断崖。

既然决定离开,就好聚好散。

她催着四爷将软猬甲贴身穿戴之后。

这才浑身瘫软,依偎在四爷怀里。

“你的爷并非无能之辈,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