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将还再无意识呢喃他名字的女人,一把捞紧入怀。

伴着那拉氏娇娇柔柔呢喃细语,素来浅眠的他,竟沉沉睡去。

....

窗外雨疏风骤,逸娴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而感觉后腰杵着不知何物,膈的她生疼。

“好翠翘,让我再歇息一会。”

她以为又是翠翘在挠她痒痒哄她起来。

随手去捉住,忽而被男人低沉的闷哼,和手心异样的触感惊醒。

逸娴红着脸颊松开手,悄悄往外边挪了挪。

这世间晨起的男人,最好不要随意招惹。

她鬼鬼祟祟的起身,就看见四爷睡在她身后。

此时四爷还未苏醒,逸娴做贼心虚,轻手轻脚起身披衣离开屋内。

门外翠翘正在打瞌睡,忽而见福晋走出房门,步伐飞快,忙揉着惺忪睡眼,跟上福晋的脚步。

“福晋,您等等奴才,一大早还下着雨,您这是要去哪儿?”

逸娴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单纯想避开与四爷尴尬的相处。

方才她明明听见四爷闷哼一声,说明他早已苏醒,只不过是在装睡。

昨天她烧的迷迷糊糊,否则定会以不想打扰四爷歇息为由,去旁的地方歇息。

四爷肯定又觉得她处心积虑,故意在勾引他。

翠翘还在追问个不停,逸娴忙岔开话题。

“我饿了,厨房在哪?我想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福晋,奴才先伺候您梳洗。”

翠翘以为福晋是不想打扰四阿哥清梦,于是领着福晋,行至另外一间厢房梳洗用膳。

用过早膳之后,她再次踏入马车内。

偷眼瞧了瞧四爷,见他神色自若在饮茶,她暗暗松一口气。

二人皆是心照不宣,一个饮茶,一个则坐在一旁缝香囊。

满人贵女皆通晓满绣,但逸娴的满绣技艺不好,只能勉强绣些简单的花样。

比如卷云纹之类的简单图案,即便如此,她做出的满绣,依旧只可远观,不能细看。

苏培盛来给爷送汤药,就见福晋正在缝制男子款式香囊。

“福晋这香囊绣的可...挺好的。”苏培盛舌头都打结了,昧着良心夸福晋。

“....”逸娴尴尬的将香囊往身后藏了藏。

苏培盛不敢再多嘴,伺候四阿哥用药之后,逃也似的离开马车内。

逸娴将缝制一半的香囊放回针线匣子里,不想再丢人现眼。

可手头不做些事情,又显得尴尬,挣扎许久,她一咬牙,再次拿起香囊继续缝制。

马车行出许久,苏培盛再次在马车外说话了。

“爷,前头山洪裹挟许多乱石,将浮桥冲散,奴才已命人重新搭起浮桥,爷和福晋请先稍作休息。”

“另外浮桥狭窄,咱的马车略宽些,奴才觉得乘马车渡浮桥有风险,请爷和福晋稍后移步,徒步过浮桥。”

“嗯。”胤禛起身踏出马车。

逸娴将针线收回匣子里,跟着四爷下了马车。

翠翘和苏培盛在前头带路,远远地,就瞧见有许多侍卫在湍急河流中搭建浮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浮桥就搭建好了。

半数侍卫先行渡河探路,防止浮桥不稳固。

苏培盛不放心,又让人先将马车渡过浮桥。

等到马车和仆从们纷纷平安抵达对岸之后,这才领着四阿哥和福晋渡桥。

四爷跟在苏培盛和翠翘身后,逸娴则跟在四爷身后。

她脚上的元保底鞋,在浮桥上行走有些重心不稳。

渐渐与四爷隔开一大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