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皇额娘圣安。”
逸娴满眼笑意,将富察氏搀扶起身,竟看见她有些苍白的脸颊。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亏待了这么好的姑娘,逸娴有些愧疚的握着她的双手,凝噎不语。
富察氏与太上皇夫妇寒暄之后,就回到万岁爷屋里。
“皇后,快来喝药。”
“臣妾多谢万岁爷挂念。”富察锦兰接过万岁爷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朕还有诸多公务要忙,你先歇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万岁爷。”
富察锦兰目送万岁爷离开,久未回神。
“娘娘,万岁爷和娴贵妃如此对您,还不如将您废后。好歹还有条活路!”
一旁的老嬷嬷将药碗丢进了痰盂里。
“这就是我的命。嬷嬷,快帮我扎针,将毒逼出来。”富察锦兰叹息道。
老嬷嬷边垂泪,边开始施针,替皇后解毒,可她解毒的速度,压根赶不上万岁爷和娴贵妃轮流对皇后投毒的速度。
皇后亦不曾反抗过,只默默承受,她这是想以自己的死,来无声抗议这二人对她的不公。
服侍皇后娘娘睡下之后,老嬷嬷盯着皇后苍白铁青的睡颜,最后一咬牙,往东边的院子里走去。
第二日一早,乌拉那拉娴珍亲自伺候万岁爷用膳之后,就提来食盒。
“万岁爷,臣妾要给皇后娘娘送药了。”
“难为你了,时刻念着她。”弘历伸出指尖,勾了勾珍儿的鼻子。
又忍不住与她温存片刻,这才准备去见朝臣。
可他才行到廊下,却被汗阿玛身边的苏谙达拦住去路。
弘历一头雾水,跟着苏谙达来到一处屏风后。
此时隔壁屋子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弘历侧耳倾听许久,这才认出是皇后的声音。
“皇后娘娘,您快喝药吧。”
耳畔传来珍儿有些尖锐的声音,弘历蹙眉,她的声音有些陌生,全不似平日里的温婉恬静。
“是万岁爷让你端来的?”
“自然是万岁爷的旨意。”
“好,我喝,只求你放过我的公主。”
“放过?若非你鸠占鹊巢,我早就是皇后。”
“她只是个公主,不会与你的儿子争夺储君之位,我的儿子都被你和万岁爷害死,你们还想怎么样?”
“若你们再咄咄逼人,我就去找太上皇评理。”
啪的一声脆响,皇后压抑的啜泣声传出。
此时四周再次恢复安静,弘历还震惊于方才那一巴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弘历啊,富察氏,是个好的。”
逸娴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弘历的肩膀,旁的她不便多说什么,毕竟那是儿子的私事。
晚膳之后,富察锦兰正要去给二老请安,忽而见万岁爷提着食盒踏入房中。
她目光幽怨盯着食盒,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皇后,该喝药了。”
“臣妾遵命。”富察锦兰接过万岁爷端来的汤药,正要饮下,忽而被万岁爷叫住。
“为何明知有毒,却还喝的如此开心?”
富察锦兰的手僵了僵,她有些难过的垂下眼睫,掩盖眼底的死寂。
“臣妾还未看着小公主嫁人,万岁爷可否容臣妾将小公主送嫁,若不能,可否让臣妾替小公主准备好嫁妆..再...”
富察锦兰此刻绝望至极。
万岁爷和娴贵妃已然迫不及待要让她死,甚至将下毒的事情挑明,分明是不给她活路。
“万岁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妾无话可说,只一件事,臣妾与董鄂侍卫并无私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