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培盛见四爷精神头似乎不大好,于是上前搀扶四爷从浴池起身。

“今夜在偏殿歇息,备些风寒药来。”胤禛吸着鼻子,说话的语气带着浓重的鼻音。

风寒会传染,他不敢靠近娴儿,毕竟她有孕在身。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听说四爷得了风寒。

“娘娘,紫禁城内正风寒盛行,万岁爷让奴才将您送到圆明园里头避避。”

“你们仔细照顾万岁爷,日日都需来圆明园回禀。”

逸娴也听说最近京城中风寒盛行,隐隐有时疫的苗头。

她不想让四爷担心她和腹中的孩子,只能乖乖的收拾行囊,赶往圆明园。

“紫禁城里交给三福晋,四福晋和五福晋料理,四妃协理。”

逸娴本想去养心殿瞧瞧四爷,却被苏培盛挡在门外。

听见四爷浓重的鼻音和咳嗽声,她又嘱咐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前往圆明园。

病毒流感在现代都难缠,更何况在古代,许多身子骨虚弱的人,甚至熬不过去。

逸娴心情忐忑的在圆明园里躲避时疫,紫禁城里的消息每日都会传来。

此时逸娴抚着九个多月的肚子,正在读紫禁城里传来的消息。

四爷的身子骨已无大碍,仍有些咳嗽,逸娴又着急让人送些止咳的百合枇杷膏给四爷送去。

眼瞧着即将临盆,紫禁城内的时疫,却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

十月十七,恰逢四爷生辰,许是太过思念四爷,逸娴一整日都多愁善感,不时默默垂泪。

午膳时分,她正在用膳,忽而羊水破了。

生产嬷嬷们早就候在圆明园里,晚膳过后没多久,小公主就平安降生。

逸娴有些不安的将小公主抱紧在怀里。

又过去十几日,逸娴开始惴惴难安。

这日,逸娴忽然让人去给小公主寻乳母喂养,又将春嬷嬷叫到跟前。

“春嬷嬷,跪下!”逸娴披衣起身,面色凝重。

“皇后娘娘。”春嬷嬷垂着脑袋不敢看皇后。

“万岁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

四爷绝不会丢下她一人独自临盆,即便四爷风寒未愈,也不可能不来圆明园里。

四爷定出事了,才无法前来。

“皇后娘娘,万岁爷染了时疫,已然昏迷了小半个月。”

“什么!那如今谁在他身边照料?”逸娴惊得站起身来。

“几个皇子福晋不方便照料,之前都是四妃在照料,可前几日,其余三妃都病得爬不起来,如今紫禁城里,由僖妃在撑着。”

逸娴的顿觉如遭雷击,历史上,熹妃钮祜禄氏,就是因为在四爷得瘟疫之时,无惧生死照顾四爷,才得到四爷的宠幸,生下皇子。

没成想她依旧逃不开历史的宿命。

“好生照料小公主,我要立即回紫禁城!”

“娘娘,您才产下小公主半个月,不能累着!”

“嬷嬷!让太医取些强身健体的药来,我需立即赶往紫禁城!”

逸娴二话不说,开始焦急准备行囊,春嬷嬷见劝说不动,只能顺从,匆匆忙忙去寻太医准备固本培元的汤药来。

逸娴乘着马车连夜赶往紫禁城,她浑身包裹严严实实的来到养心殿内。

此时殿内满是刺鼻的药味,苏培盛正带着面纱,候在门外。

逸娴心中骇然,为何苏培盛会守在门外,那么在屋内照料四爷之人,又是谁?

苏培盛见她出现,眼神甚至有些闪躲,逸娴心中愈发忐忑。

她疾步上前,轻轻推开殿内,闪身入内。

昏暗的殿内,青色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