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皇后的衣衫前襟缝上!”
“四哥,还有臣弟的福晋,她的衣衫前襟,也请绣娘缝到脖子以上。”
“我不,除非爷换上那身黑西装。”芷晴抱着手臂故作娇嗔,她身上还裹着八爷的亲王蟒袍。
兄弟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奈,最后只能乖乖的绕到屏风后换衣衫。
二人在屏风后磨磨蹭蹭许久才出来。
最先从屏风后走出的是八爷,八爷本就身形欣长,温文尔雅的气质,在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加持下,竟说不出的儒雅与温煦。
逸娴看的有些出神,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
逸娴转身就见四爷挺拔清癯的身影,这男人本就气质清冷,修身的西装衬得他矜贵禁欲。
此刻他面无表情,眸中染着薄怒,逸娴盯着四爷被西装勾勒出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胤禛迈着修长匀称的长腿,缓缓走到娴儿面前。
“这身衣衫只能穿给我瞧。”逸娴冷眼瞧见如意馆里的年轻宫女们,一个个眉目含春,目光灼灼盯着四爷瞧,顿时气得挡在四爷身前。
“郎世宁,快画!”逸娴郁闷的扯了扯方才被绣娘缝到脖子以上的洋装,着急催促画师。
苏培盛亦瞧出皇后娘娘不喜欢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女,出现在万岁爷面前,琢磨晚些时候,需找个由头,将那些宫女调离。
郎世宁画好之后,逸娴见那些貌美的宫女时不时盯着画像上的四爷瞧,顿时酸溜溜的让人将画好的画像,立即放到乾清宫寝殿内,藏起来。
二人回到乾清宫没多久,四爷就着急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逸娴正在更衣,忽而有奴才来报,说永寿宫的僖妃来给万岁爷送点心。
年初之时,因圆明园在修缮,太妃们和后宫的嫔妃,都搬回了紫禁城。
逸娴已然习惯后宫几个不安分的女人趁着她怀孕的时候,在四爷面前大献殷勤。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给我的夜宵,让她去御书房。”
逸娴没好气的转身入浴池内沐浴。
僖妃钮祜禄氏提着食盒,站在乾清宫门外,如今那拉氏有身孕,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平日里那拉氏霸宠,后宫的女人几乎都见不到万岁爷。
她必须尽快怀上自己的孩子。
此时那拉氏那跋扈的贱人派奴才来阴阳怪气,赶她去御书房,正中她的下怀。
她日日来乾清宫,本就是为了气那拉氏,若能气得她动胎气,血崩而亡就更好了。
御书房内,敬事房的太监按照规矩,端来了嫔妃们的的绿头牌。
苏培盛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那新来的敬事房总管,心想这榆木疙瘩的总管,铁定当不到明儿日出。
“万岁爷,您该翻牌子了。”
胤禛停下御笔,凝眉瞥一看那蠢奴才。
“滚。摘顶戴!”
等到那奴才被侍卫拖下去之后,胤禛再次伏案处理奏折。
直到月上中天之时,他满眼疲惫揉着眉心。
才踏入御书房,就见一道纤瘦身影站在御书房门口。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胤禛有些厌倦时常与奇奇怪怪的陌生嫔妃频繁偶遇,他冷冷的哦了一声,闪身离开。
“万岁爷,臣妾做了些荷叶樱桃露给您尝尝。”
“不必,回吧。”
身后传来嘈杂的花盆底声音,胤禛脚下步伐愈发迅疾。
可身后的女人却依旧不依不饶,胤禛不胜其烦,二人一前一后,行到一处狭长宫道之时。
忽而听身后的女人惊呼一声,胤禛转身就见一道身影朝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