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子妃和德妃离开之后,殿内只剩下逸娴和素娴二人。
逸娴走到素娴面前,正要将还再啜泣不止的女主搀扶起身,迎面忽而飞来一道明黄色身影。
她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疼,竟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她摔得七荤八素,头上的冠子都被摔碎。
逸娴捂着心口,挣扎起身,竟发现太子来了。
“那拉氏!你好狠的心肠!”太子胤礽满脸怒容,恨不得将这毒妇五马分尸。
逸娴不卑不亢,匍匐在太子面前。
“太子爷说笑了,今儿处理的是我们贝勒爷的家事,何来狠心不狠心的,孰对孰错,公道自在人心,臣妾问心无愧。”
“咳咳咳…”逸娴吃痛的捂着心口,嘴唇溢出淡淡猩红。
眼见太子一巴掌就要扇向她的脸颊,逸娴闭上眼,准备生生接下太子的满腔怒意。
“娴儿!”
千钧一发之际,殿门口忽然传来四爷的一声暴喝。
眼前一花,逸娴就见一道石青色身影腾空而起,飞身挡在她面前。
“爷!”逸娴吓得伸手去抱着四爷的胳膊,那可是太子,四爷竟为了她,忤逆太子。
“太子爷息怒,我们家四贝勒方才多饮了些酒,这会有些酒醉了。”
“狗奴才!”
太子胤礽头一回被人如此怒喝,吓了一跳,此时气得扬手就甩了不知尊卑的胤禛一巴掌。
“四弟!你愈发不知尊卑长幼!”
“求太子爷息怒!”
逸娴拽着四爷下跪,可四爷却依旧满面怒容,直到逸娴带着哭腔唤了一句爷,四爷才铁青着脸,曲膝跪在太子面前。
“太子爷息怒,胤禛方才喝醉眼花,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胆敢染指臣弟的福晋!”
胤禛在染指二字上,加重语气。
胤礽眸中闪过一丝恐慌,他眉峰微挑,压下心底恐慌。
“四弟着实醉了,早些回去歇息,孤不与你计较。”胤礽顺着四弟给的台阶说道。
“臣弟告退。”胤禛牵起福晋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毓庆宫。
此刻开始,他与毓庆宫彻底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逸娴捂着心口,跟在四爷身后,一路上不管她怎么叫四爷,四爷都不曾回头。
直到她追到马车内,她才忐忑放下马车帘子,转身就落入四爷还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娴儿,是胤禛无能,护不住你!”
四爷咬牙切齿,在她耳畔低语道。
“爷说什么胡话,方才若不是爷,我今夜可能都无法活着走出紫禁城。”
胤禛将福晋揉进胸膛,在心中默默发誓,他定要坐上那个位置,护着他的妻儿。
谁都不能让他的妻儿受委屈!
逸娴忍着心口剧痛,脸上仍是装作若无其事,可四爷却忽然伸手去解她衣衫盘扣,她匆忙闪躲开来。
“娴儿!”
见四爷嗔怒,逸娴挣扎片刻,只能由着四爷解开她的衣襟。
烛火掩映下,她的肩胛靠心口处,赫然是清晰的青紫色淤青。
马车内只剩下四爷握拳的咯咯声,逸娴伸手覆着四爷绷紧的拳头,见他依旧一脸阴戾,她蹙眉,故意嘤咛一声。
“不怎么疼,只是看着吓人而已,爷别担心。”
胤禛沉着脸,转身取来跌打药,替福晋揉心口淤青。
“娴儿,你忍忍,爷需用些力气,否则无法散淤。”
“一会让春嬷嬷来。”逸娴作势就要穿上衣衫。
“别闹。”胤禛将她的小衣系带重新解开。
“爷舍得?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