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走出永和宫之时能喘气,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就成,至于出了永和宫,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与她再无关系。

德妃忍不住灿笑出声,朱唇轻启间,阴恻恻的看着那拉氏:“来人,那拉氏顶撞本宫,又惹怒万岁爷,着实罪大恶极,赏褫衣之刑!”

跟在福晋身后的苏培盛,猛然听见褫衣之刑四个字,顿时脸色煞白。

“德妃娘娘恕罪,四福晋身怀皇孙,您不看僧面,也看在小皇孙的面上,求您饶过福晋。”

“狗奴才,本宫的事情轮不到你做主,滚出去,胤禛那,你该知道怎么说,你若想让他抗旨,就随便嚼舌根。”

德妃轻笑着威胁苏培盛。

逸娴强装镇定,走到苏培盛面前:“别告诉他,否则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苏培盛眸中含泪,重重的点点头。

他被两个大力太监拖出永和宫,二人架着他,将他一路送出了紫禁城,他被丢在护城河边,急的捶胸顿足。

本想拔腿去宗人府找四阿哥,可跑出两步,想起福晋的吩咐,他又顿住脚步,再不敢挪半步。

方才康熙爷已下口谕,四阿哥是被人蒙蔽蛊惑,但仍有疏于管教之罪,令四阿哥于宗人府内,思过半个月。

这个节骨眼上,四爷定不能再惹怒康熙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该如何是好?

苏培盛瘫坐在护城河边,孤立无援,忍不住抹泪,身后倏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公公,是否遇到什么难事,可需我帮忙?”

苏培盛转身就见纳兰煦一身御前侍卫装束,横刀立马在他身后。

他本想硬气的起身就走,可想到福晋,登时又软了骨头。

“纳兰公子救救我们福晋!”

苏培盛连滚带爬来到纳兰煦跟前,凄凄呜呜的将福晋被康熙爷下旨,让她到永和宫学规矩的事情告知。

纳兰煦虽然心术不正,但对福晋着实有心,他只能兵行险着。

苏培盛边隐晦哭诉,边偷眼查看纳兰煦的神情,看纳兰煦急急的就打马入了紫禁城,苏培盛顿时会意。

纳兰煦定深知福晋与德妃之间糟糕的关系。

苏培盛此时焦头烂额,他还得去应付宗人府里的四阿哥。

永和宫内,此时逸娴被两个老嬷嬷架着,强制剥掉了她的衣衫鞋袜。

她赤条条的被按在长椅上,即便此时四周围都是太监和宫女,也令她羞愤不已,难堪至极。

没成想德妃竟如此心狠手辣,不顾她腹中的皇孙,真让人对她施刑。

“那拉氏,你放心,本宫特意挑了些经验老道的嬷嬷,你闭上眼,就像针扎似的,没两下就完事了。”

逸娴被按在长条椅上,不待她反抗,板子就落在她的背部,手腕上更是传来针扎似的剧痛。

德妃阴毒,特意让人避开她的肚子,尽捡着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为了让她免于动胎气,她甚至还给她灌下了安胎药。

逸娴嘴巴被人捂紧,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殿内只剩下板子落下的声响,和德妃狰狞的笑声。

每当她即将昏厥之时,一盆凉水就泼到她脸上,她瞬间被惊醒。

就在此时,忽然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说万岁爷正往永和宫来。

“怎么这时候忽然来了?”

德妃不慌不忙,让人将被打的动弹不得的那拉氏用毯子裹着,丢到偏殿里。

又让两个老嬷嬷看着她,不让她生事端。

纳兰煦心急如焚跟在康熙爷身后,入了永和宫。

此时永和宫内一片祥和,竟看不出任何异常。

德妃与康熙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