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纳兰煦自己吧!

逸娴尴尬的捂着发烫的脸颊,幸亏纳兰如她长兄般,否则她的清白都没了。

她怏怏不乐躺回被窝里,等着纳兰买月事带回来。

纳兰煦纵马来到城郊的集市内。

一路上凡是见到女子用的东西,都让店家拿最贵最好的来。

身后的马车都已经堆满了,两个小厮的马背上和手里,早已提满大大小小的包袱。

那两个小厮面面相觑,头一回见自家爷买女人用的东西。

二爷昨儿从江边带回来个女子,他一路上都抱着那女子,将那女子藏在怀里。

他们只瞧见那女子露在外头的一截玉藕似的皓腕。

光是那只手,就让人移不开眼,定是个极标致的美人儿。

只可惜爷只让他们守护在竹楼外头,他们看不见究竟是何种绝色,竟迷得二爷告假半月相陪。

甚至连着好几日,房门都不出一步。

纳兰煦在集市上穿梭半日,直到他的双手再说无法容纳物件,这才匆匆赶回荔枝园。

小竹楼内,逸娴被小山似的物件吓了一跳。

她只让纳兰煦帮忙买些月事带,没成想他竟如此细心。

不仅买了钗鬟,衣衫鞋袜,甚至连贴身衣物都买了许多款式和颜色。

逸娴从一大堆东西中翻出月事带,匆匆绕到屏风后,换上月事带。

想了想,她又取来新买的衣衫换上。

毕竟男女有别,她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穿纳兰煦的衣衫。

....

楼船内,李金桂正被翠翘按在梳妆台前施粉黛。

在她对面的书桌旁,喝空的酒坛子散落一地。

四爷醉眼迷离,正痴痴地盯着她。

这几日,无论她如何使劲浑身解数勾引四爷,甚至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无济于事。

虽然四爷可以不管不顾任何事,就这么深情款款看她一整天,但她知道,四爷在透过她,看那拉氏那贱人。

她只不过是一面镜子,根本不能得到四爷。

李金桂眸中阴狠一闪而逝。

富贵险中求,四爷不舍得杀她,甚至不舍得让旁人伤她一丝一毫,就说明四爷心中有她。

那拉氏已死,她就是四爷心中唯一的存在。

想到这,李金桂眉目含春,朝四爷嫣然一笑,可头皮顿时被人大力撕扯。

“嘶!”

“安分些,你若去参加命妇士绅晚宴之时,也敢如此,我定戳瞎你的眼睛。”

翠翘恨不得拧断这贱妇的脖子。

李金桂吃痛嘤咛着。

眼神仍然不安分,不住朝出神盯着她的四爷飘去。

翠翘翻了翻白眼。

这对渣男贱女倒是绝配。

福晋尸骨无存,四爷却依旧故作深情,不愿杀了这贱妇。

这几日,四爷成日里喝的烂醉如泥,成日里都在一瞬不瞬盯着李金桂。

若非答应过福晋,这辈子都要到福晋的坟前扫墓,翠翘恨不得和这对渣男贱女同归于尽。

“哎呦,小姑奶奶,您轻些。”

苏培盛见李氏的耳朵眼都扎出了血珠子,登时惊得用帕子去帮李氏擦。

今儿这簪花宴,李氏必须顶着福晋的身份参加。

四阿哥发话,只要一日不找到福晋遗骸,就要秘不发丧。

若一辈子寻不到福晋,他就等一辈子。

近来不知为何,忽然谣言四起,说四阿哥宠妾灭妻。

甚至传出四爷戕害嫡福晋,这荒唐的说法。

街头巷尾都已经传开,为平息谣言,四阿哥以四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