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草莓含着,破一个五鞭。”

许愿把方钟的双手分别铐在木板两端,不起眼的地方有个环扣。

最后给小家伙上了锁。

“告诫你一声,你背上连接的地方,我用的是棉线,要是断了,你今晚就别出这间屋子了。”

冷不丁的声音传来,阵阵惊悸传遍四肢,心提到嗓子眼,收缩的肌肉再度蹦极,不敢有一丝松懈。

时间漫长,水深火热却偏叫你瞧见对面那个人一脸莫衷一是,像一个老爷爷推着购物车缓缓在你面前走过,或许还扮了个鬼脸。

唾液和汁水搅和在一起,地上一摊红水,下巴僵硬的厉害,后穴在刀尖舔血,小家伙被人捂着嘴叫嚣着。

时间到了。

方钟被放下,一身燥热从一个泥潭到了下一个泥潭。

许愿让他拽着天花板垂下来的锁链,并没有给他拷上手铐。

“接下来你不用报数。”

“是的,主人。”

一场纯粹的鞭打,留足了间隙和余味,茶冒着热腾腾的气,食指点茶盖缓缓流入茶杯,高低次序,缓落有秩,品茗的人有足够的耐心把控温度和火候。

他被蒙着眼,感受鞭子来时的方向和情绪。

情愫在原始本能的欲望中攀升,极速向上蹿的烟花在至高点绽放又消失于无尽夜空,昙花一现久久归于沉默。

明明是最情欲的动作,燥火下不残存理智,方钟却如置身雾霭氤氲,捉摸不透,琢磨不透。

明明没有喝酒,呛得他嗓子火辣辣的。

10落花流水

方钟侧身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铜铃,纵然揩了膏药全身还是肉眼可见的大片红,屁股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火辣辣的疼。听着时针滴答滴答的声音,避开紧要的地方辗转反侧,久违的失眠让他愈发急躁,承受的精神痛苦不亚于鞭打。

半晌,蹑手蹑脚抱着铁链和枕头步履蹒跚走向许愿的卧室,踏地的瞬间撕裂伤口的疼痛从四面八方直钻心底。

把锁链放在床前又抽了一床被子,挂在床腿套上右脚就地躺下了,动作像捉猫的鼠打探着猎手的一举一动。床上那人呼吸很稳,就着两人的心跳声闭上了双眼,呼吸也匀称起来。

心下久积着一口气,若不理不睬几天也就忘了,顶多想起来再晾他几天,他觉得麻木比透彻来的舒服。只是现在这口气还散不去,在胸中生了垢,硬拔出来会连带着周围的小鱼苔藓还有血肉。大多数情况下对于自己无法解释的领域和事情,人们都倾向按下不表去逃避,直到避无可避。

词语匮乏的贫瘠,形容不出来他现在感觉的万分之一。无数把锁无数把钥匙,怎么就认定非他不可了呢?他又何尝不知道精致诱人的包装背后藏着未知和危险。

睡得不踏实,惦记着早餐夜里醒了好几回。清晨,枕头锁链连带着味道都小心翼翼踮着脚递出去,几番忙碌,掐着时间点两碗小米粥、一盘小葱拌豆腐和一罐萝卜丝烫蛋饺已经上桌。在床边叫了许愿几声,没有醒来的迹象。提着一口气畏畏缩缩爬上了床,在被窝摸索着许愿的手。霍然被拥入怀里,脸贴在靠近胸膛的地方,若有若无的气息和砰砰砰的心跳声是那么不真切,想抓着这人藏起来,把此时此刻关在许愿瓶里一直到老。

“想什么呢?”许愿扯开被子穿上衣服,皮肤细腻玲珑有质。

“围裙都没脱。”许愿一脸嫌弃揽入怀里隔着围裙摸着小家伙,良久,又把方钟抱到洗手间。

“对着镜子脱了围裙,看看你骚不骚。”

方钟腿悬在空中侧坐在洗手台上,许愿边刷牙边通过镜子暼着他挑眉等着下一步的动作,动作有条不紊。镜子里的灯有种炫目的神秘感,旁边是一道灼热的视线,白沫下的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