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上抬眸看向沈淮景,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威严,“孤还坐在这把椅子上,就容不得朝中、宫中任何?人?,妄动心思、僭越尊位。”

沈淮景闻言,神情一肃,立刻起身拱手:

“臣明白陛下苦心,臣亦不敢越雷池一步。”

圣上点了点头,目光转柔:“孤最烦的,是大臣与皇子私下勾结结党。尤其是太子废后,朝中暗流汹涌,我更不愿再见一丝私相授受。”

“齐王这次借母丧回京,祭奠是假,图谋是真?。他虽是我儿,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淮景低头:“臣知。”

圣上似又想起什么,顿了顿,回首看向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沉意:

“阿之那性子,不适合被当?成筹码。她若愿嫁,就嫁她喜欢的;若不愿,就再缓一缓,孤暂时会替她撑着。”

沈淮景微一凝神,心中翻涌,却仍是恭敬俯身:

“臣谢陛下恩典。”

圣上摆摆手,拂袖离亭,身影在秋叶纷纷中渐行渐远,只留一地茶香未散。

沈淮景仍坐在亭中,望着棋盘上一枚孤子,良久未动。

然而待上了马车,那一丝笑意便褪去无影无踪。

他微阖双目,手指无声地叩在膝上,马车内安静无声,惟有车轮碾过石砖,发出节律清响。

车厢一角摆着圣上所赏的一盒乌木棋子,檀香未散。

“她若愿嫁,就嫁她喜欢的。”

圣上话虽宽慰,但沈淮景太清楚,那不过是一句“你别插手”的提醒。

陛下未正?面回应齐王之事,也未明言许婚或断婚,只是言辞看似放权,却实则画出一道无法逾越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