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入李珣手中那盏酒中。
李珣笑着?看她:“你倒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臣妾哪有。”陶月抬眸,笑得慢条斯理,“只是陛下日日召我,说是作陪,其实是自己孤单罢了。”她一边说,一边懒懒拈起酒盏,不急不慢抿了一口,唇角挑着?漫不经心的讥意?。
李珣盯着?她看了很久,忽而笑了:“你倒真像她。”
陶月斜睨他一眼,唇角一挑:“像她?您要是想她就去找她呗,何必来我这儿凑热闹,倒显得我多余了不是。”
李珣被她噎住,先?是一愣,继而笑出声来,眉眼舒展开几分,似是终于尝到了那股熟悉的刺激。
她越是不在意?他,他越是被牵着?走。
“阿之。”他低低唤她,眼神却带着?一点近乎执念的温存,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鼻息贴近她的脖颈,“若你早些?进?宫,也许……”
“陛下莫要说也许。”陶月抬手打断他,眼神却仍似笑非笑,“也许这两个字,说了太多,只显得陛下多情罢了。”
李珣低头笑,将她手中那杯杏花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殿外小太监匆匆跪下,禀道:“陛下,中书府来折,是急递。”
李珣神色微动,表情恢复严肃,一把推开怀里的人?,让她滚出去。
李珣半倚在御案后,手中一封密折已经展开,指节轻叩桌案,神色不明。半晌,他轻声冷笑,语气?中藏着?三分讥诮:
“北庭绕开昭京旧道,自称是为通市,实则已将文?书绕送至瀚州城下。”他将密折一摔,抬眼看向殿外,“他们当?我死?了么,通市何须递文?书到瀚州,李珩好不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