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霜杏走了?进来,端着一盆刚打的热水,正准备给沈念之泡脚,嘴里嘟囔了?一句:“顾将军这人也是怪,来了?不说话,站了?一小会儿又走了?。”

“你说顾行渊来了??”

“是啊,刚才还?跟门外站着呢,穿着一身盔甲,像是刚从军营回来,也可能又要出去?吧。”霜杏说着,把木盆放到沈念之榻下。

沈念之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丢,拉起一旁的披风穿着鞋就追了?出去?。

“他定是有什么话要说。”

都护府内灯火未熄,府外却已有甲士整装待发,赤羽军的甲衣在火光中泛着寒芒,肃杀之气自天边压来。

顾行渊披着赤色铠甲,金边盔缨,整个人冷峻如霜。

他立于台阶之下,翻身上马之前,却听得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沈念之追了?出来,她站在府门前,抬眼望着他:“霜杏说,你来过。”

顾行渊转过头身,盔下眉目沉静,声音微低:“东北方向有些不太对劲,边境的小股势力似有异动,都护让我先行一探,你若有什么需求,可以去?找外祖父。”

沈念之微抬手,将一物递给他,是一枚铜钱,红线细细缠绕着成了?一个穗子。

“带上它,保佑你。”

顾行渊下马接过,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不信这些?”

沈念之不说话,只朝他伸手:“那就还?我。”

他手腕一扬,将那符举到头顶,语气微带几分调笑:“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