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情势瞬息万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是对西戎王一无所知,就会面临被动局面。顾昀之陷入两难抉择。
“此事明日朝中再议。”顾昀之皱眉凝声道。
“是。”三人面色凝重道。
......
乔愈年回到昌敬侯府时,已经三更天了,四周仍旧陷在黑暗之中。他一路都眉头紧锁,回到府里依然不见放松。
主屋内竟然点着灯,乔愈年一进去就看见宁安郡主和乔昭在屋内等待。
看见乔愈年回来,宁安郡主忙上前,面带急色,问道:“皇上深夜召你入宫,可谓何事?”
乔昭也望过来,在等待他的答复。
在妻女面前,乔愈年长叹一声,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担忧叹出:“西戎侵入北齐疆土,且此次势头很猛,完全不似前两年的小打小闹。现在塞北民不聊生,我军更是节节败退,连丢两城。”
“什么!”乔昭厉声道。
“西戎此次卷土重来,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上次是因为西戎内乱,阿尔金.鲁能分身乏术,才得以险胜。而此次他在王庭再无后顾之忧,这仗估计更难打了。”就是因为了解阿尔金.鲁能,乔愈年才会这般忧虑。
“皇上派谁出证了?”乔昭问道。
“我已经向皇上禀报,自愿带兵前往。”乔愈年答道。
宁安郡主一下就急了,涩声道:“你作何要去!前几年战场留下的病根,现在都还没好。你夜夜被痛醒,有时连走路都不利索。塞北苦寒,战场又刀剑无眼,你让我怎么放心!”
乔愈年从肃州回来的时候,身体就落下了暗疾。夜里被痛醒都还是小事,乔愈年还能忍耐过去。最严重的是无法行走,病得严重的时候,连路都走不了。这种情况,怎么能上战场。
“总要有人去的,阿尔金.鲁能性情凶悍,连我都要避其三分,白启更是不了解他。这已经不是个人的事了,西戎入侵,危急的是北齐百姓!”乔愈年大义凛然道。
“好!乔愈年,你去!你尽管去!你若是死了,我也不独活!”宁安郡主的眼眶红红,咬牙切齿道。
乔愈年面色僵硬,屋内气氛陷入难言的滞涩。
现在还处在深夜,世界陷入沉睡中,所以显得屋内的更加的寂静。乔昭垂着眼眸,看不清她在思考什么。
良久,乔昭抬眸,平静道:“父亲,我去塞北吧。”
乔昭坚定的声音,在黑夜中尤为清晰,让人无法忽略。
其实乔昭去真的很合适,她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更重要的是她在肃州的五年,多次和阿尔金.鲁能交战,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宁安郡主红着眼呆呆的看向乔昭,乔愈年也表情复杂凝重。
五日后,大军启程。
此次出征,乔昭为主帅,白启为副帅,二者相辅相成。
徐纾言知道乔昭要去塞北后,执意要跟去。但是乔昭没有同意。
“塞北条件艰苦,现在那边又下着连绵大雪,不利于养病。掌印就呆在中京,等我回来。”乔昭温声劝道。
在掌印府内,徐纾言窝在乔昭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恨不得整个人嵌在她的骨血中,再也不用分离。
“不要!”徐纾言摇头,拒绝道。他的语气有些激烈,“乔昭,我不怕塞北艰苦,我身体已经养好了,我想陪在你身边。”
乔昭沉默,没有松口。她知道战场上什么危险都有可能发生,自己不确定能时时刻刻照顾到徐纾言。
徐纾言见乔昭不肯妥协,就凑上来亲她。带着讨好的吻,落在乔昭的唇上。柔软的舌不断的舔舐着唇,叩开牙关,一截嫩舌滑入乔昭湿润的嘴中。
“乔昭,你让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