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心虚,但面上装得镇静:“吕将军的位置暂时还没想好。”
“依臣所言,可将吕司调到沧州,做沧州刺史。看其在任上的表现,再考虑是否调回中京。”徐纾言话得坦荡,没有半分遮掩。
“不可。”顾昀之否了。
“有何不可?吕司你我从未接触过,仅凭白启一句推荐之语,就如此信任留在京中,未免有些太过草率。现在中京本就没有适合他的职位,不如让其去沧州,管理地方军事。”
徐纾言身形笔直,有着凌人之势。他的眸子深邃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顾昀之双手缓缓握紧,看向徐纾言,道:“不可。”
笑话,他还准备将吕司扶到乔愈年的位置上,下放到地方去了,又哪里再找人来接手定北军。
两人对峙着,半分不肯相让。此时他们不再是皇上和奴才,没了那些阶级的天堑。他们只是相伴长大,并肩作战的人。
良久,顾昀之才开口:“这个做法不妥,吕将军的事情,朕自有考量。掌印不必劳心。”
顾昀之说得含糊其辞。他其实很少和徐纾言有过分歧。
很多时候,徐纾言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徐纾言可以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老师,他教他如何与朝臣斡旋,如何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
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是顾昀之和徐纾言相携走来的。
因此,如今两人意见相左,反而是顾昀之比较心虚。他也确实瞒了徐纾言很多事情。
“吕司的事,掌印就不必多过问了,朕t自会处理好,不会出大乱子。”顾昀之的话软了下来。
徐纾言沉默着不说话,明显不认可顾昀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