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之又笑,缓和气氛,道:“掌印这几日出去办件事吧。”
“何事?”徐纾言问道。
“前几日朕时常半夜惊醒,皇后担心。和后宫里的妃子一起抄了些经书为朕祈福。掌印今日就将这些经书送到法源寺,沐浴圣光。掌印也在寺里祈福,休养几日。”
徐纾言眸色一沉,直直看向顾昀之,带着点咄咄逼人:“皇上这是想要支开我?”
“非也,只是希望掌印能将经书带去庙里祈福。”顾昀之开始打太极,“况且只有两三日,办不了什么事。”
“掌印取了经书就去吧。早日祈福回来,皇后也能早日安心。”顾昀之脸上虽带着笑,但话里多了些不容置喙。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不顶用了。顾昀之金口玉言,徐纾言说到底只是一个奴才,违背不得。
良久,徐纾言才起身,弯腰道:“是。”
等高少监将经书拿来,递到徐纾言面前。徐纾言接过后,高少监就退了出去。
他拿着经书,起身准备告退出去。顾昀之叫住了他。
“掌印会因为朕做出相悖的决定,而与朕生分吗?”顾昀之在身后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困惑,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似乎是依赖,又好似挣扎远离。
徐纾言停住脚步,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顾昀之的这个问题。
他最后道了一句:“吕司此人,不可重用,望陛下三思。”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勤政殿。
......
乔昭这边因为在祠堂跪着,前院的声音根本没传到她耳朵里。她压根不知道宋家已经将聘礼送了过来。
毕竟收聘礼也不需要她出面。
她在祠堂有些百无聊赖。她也不是那种安静跪着的主,往常乔愈年罚她和乔序跪祠堂,乔序总是偷偷带乔昭偷溜出去。
然后被乔愈年发现,被狠狠训一顿,又被拖回去跪着。
总之乔昭这次是真的狠了心,要跟她爹抗争到底。她始终还是希望父母能接受她和徐纾言。
若是父母都无法接受,那就会有很多麻烦事。她又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与家里断绝关系的蠢货。
她这次是真的安心跪着,让乔愈年看到她的决心。
但是还是有点无聊。
不知道徐纾言怎么样了。
她想着要不明日还是偷偷溜出去看看吧,这么久不见了,想的紧。
未曾想,下了聘礼以后,祠堂外面派了更多兵守着,甚至连祠堂里面,每日都会有两个人守着她。
这阵仗就有些太大了。
乔昭以前是因为斗气跪在祠堂,现在是不得不跪在祠堂了,根本出不去。
“我爹派这么多人守着我干嘛?他害怕我跑了?但是你们几个人也拦不住我啊?”乔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将士直视前方,目光坚定,根本不搭理乔昭。
乔昭刚准备踏出去,左右两人就持着红缨枪拦住门口。
“不是,为啥啊?之前都不拦着,一下叫这么多人守着?是府里出了何事?”乔昭又问道。
站在门口的将士,沉默寡言,紧抿着唇,半句话都不肯说。
乔昭有点生气了,轻踹了一脚拦着她的将士:“我让你回话!”
“府里没出事。元帅和夫人甚好。”将士干巴巴的说了两句。
“那派你们守着干什么?你们去叫我爹来,我要见他。”乔昭吩咐道。
见门口的人不动,乔昭生气,又抬脚准备踢过去。
见乔昭要动手,那将士才开口,道:“元帅下午去宫里了,不在府上。”
“那我娘呢?”乔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