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对陆执徐很放心,端看这一年,陆执徐都能和武德帝斗个来回,更别说是几个年幼的兄弟。

至于安王,倒是人如其名般安静。

自从冷宫失火,宫女在大雁塔自焚后,寒衣教算是彻底浮出了水面,大约武德帝也终于意识到了韩妃身份不简单,便渐渐冷落了安王府,再后来绣衣卫抓了不少人寒衣教教众进诏狱,事态也就渐渐平息了。

到如今,已经很少有百姓谈论寒衣教的事了。

不过听陆执徐这么说,难道寒衣教又卷土重来?

姜静行心里猜疑便问了出来,陆执徐也并未瞒她,只淡声道:“有人在泰安寺见过韩妃,当时我不知真假,只能命人留意泰安寺香客往来,上月长公主生辰,安王陪长公主来泰安寺庙进香祈福,在禅房与人私会,虽不是知私会的何人,可韩妃并未远离上京城是事实,她此次冒险露面,怕是要生事 。”

姜静行静静听着,她早知道寒衣教在韩妃手里不会息事宁人,因而并未有多惊讶。

只在听到长公主时挑了下眉,却到底没说什么。

看他敞着胸腹一本正经地分析别人,眉眼还笼着淡淡的缱绻,便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朵,笑道:“你只是太子,这些事还是丢给你父皇担心吧,总归他现在才是皇帝。”

不然太闲了,又要乱点鸳鸯谱了。

陆执徐心中一动,觉得这话不像是她会说出口的,不由沉默下来,微微蹙眉看着她。

今晚的姜静行有点奇怪。

姜静行看出他眼底的探寻,却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倚在床头问道:“你计划如何做?”

陆执徐侧躺在她身旁,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下月会着礼部的人上书秋猎,皇宫守备森严,燕山行宫依山傍水,山下林木葱郁,会是个狩猎的好地方。”

嗯,也是个藏人造反的好地方,姜静行暗道,这么好的机会,想来韩妃是不会错过的。

姜静行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因而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还歪头吻了吻小情郎的发顶,赞道:“扶摇果真聪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