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喝酒真的误事。

第140章 第 140 章

姜静行微微闭了眼, 狠心道:“罢了,你也别说了,就像你说的, 不提也罢。”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放着吧,反正不清不楚的也不止这一件事, 等将来连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住时, 再一件件翻出来说也不迟。

多想无益, 姜静行不想在风雨欲来的关头和人撕破脸。

她欲起身离开, 去外头叫个人进来,床上的人烧的滚烫,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为妙。

陆执徐拉住她手腕,姜静行说的话像一刀刺在他胸口, 他脸色煞白, 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倒是笑了一声,不过喑哑的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姜静行听他这么问, 沉默片刻,顺着腕上的力道了回去, 算是默认了。

屋里顿时陷入寂静, 外间宫灯烧了许久, 已不如初时明亮, 只有微末的光亮透过层层叠叠的帷帐照进来,陆执徐隐在暗中的脸色青白的吓人。

僵持片刻后, 他钳着姜静行手腕的掌心改为搭在她手背上, 近乎妥协般缓缓上前抱住姜静行,头靠在她肩颈上。

两个人的气息相互交缠, 却偏偏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陆执徐将姜静行紧紧搂在怀里,眉眼生出延绵情致来,偏偏眼底戾气横生,“我算是明白了,想我去荆州也好,娶胡家女也好,说到底,你后悔太早上了我这条船,你怕陆奕炳猜忌你,觉得因为我丢了手中的权柄,不值当。”

陆执徐越说越气,反笑了起来,他收紧双臂,伤口开始崩裂,“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姜静行缓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随即嘲讽道:“确实不值当。”

心里积攒的怒气瞬间压过了理智,陆执徐简直恨得牙痒痒,像是山野间捕食的野兽般,他一口咬住唇边的脖颈,口齿不清道:“我告诉你,姜伯屿,你如今想与我撇清关系,想都不要想!”

姜静行被咬的“嘶”了一声,怒极反笑道:“你这算不算倒打一耙,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姜静行心里也有气,本来这件事她不想计较,但陆执徐非要计较,那就怪不得她了。

“韩燕为人最是谨慎,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被人发现私自离营的?”

陆执徐还是不松嘴,只放轻力道,变为用牙尖慢慢捻着,含糊道:“怪我行事不谨慎。”

撒谎!

这回没刚才那一下疼,到有点像被猫叼着,姜静行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不过依旧很生气,她眼底的笑意慢慢凝结,不带一点温度,“松开!”

陆执徐怎么可能会听话,姜静行也知晓这一点,她攥紧掌心柔顺的发丝,将人毫不留情地拽离自己。

陆执徐被她拽的闷哼一声,不得不忍痛扬起修长脖颈,伤口上烧起的高热使得他呼吸急促,雪白的脸颊漫上绯红,端的是一副活色生香惹人怜爱。

要是换个情景,姜静行肯定意动,然后便如以前那般,选择退一步或是到此为止。

不过她今天是真的累了。

朝堂上的事波云诡谲,各方盯她盯的也紧,让她身心俱疲,一刻不得空闲,她不想和陆执徐再玩什么暧昧,有些事摊开来讲一讲,也许能让她轻松一些。

姜静行推开陆执徐,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我为你做的够多了。”

她面带冷意道:“远的不说,只今年,我帮你坐稳了三法司,你父皇因此不满我亲近你,调回来了一个武安侯机茗,本意是分我军卫指挥使的权,要不是机茗阴差阳错死在我手里,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