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 没让事情发展到更糟糕的地步。”

山东、河南等地紧挨着黄河, 水灾频发, 邹县地处山东,更是不可忽视的一处, 能提前把可能引起的百姓间的恐慌和暴乱提前消弭,不至于到需要派兵镇压的地步, 已经足够让朱棣放心的了。

这也是为何他明知道太子没有给他上奏折,就自作主张的命令官员开仓赈粮,而没有暴怒的原因。

说起来,也是朱棣觉得有机可乘,所以才有了这一次邹县几乎遭灾的情况,叹了口气,没有在追究此事的必要了。

而皇帝虽然不提了, 但被带着跟其他俘虏一起迁到北京城的奴隶营中的乌格齐哈却在给马匹刷洗的时候,从身旁的小兵丁口中听到了让他们大举进攻却一败涂地的最终原因。

原名绰罗斯·马哈木,现在隐姓埋名改叫乌格齐哈子的奴隶听得逐渐入神,手上刷洗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在被看守呵斥了一声后,继续开始动作,然而心神早已随着土豆两个字飘远了。

原来土豆发芽的时候有毒,是不能吃的,他们之所以会一败涂地,都是因为上了那个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大明皇帝的计谋,绰罗斯·马哈木恍然大悟,想起死于明君刀剑下的部落儿郎们,悔恨、痛苦交织成片。

都是他的错,是他绰罗斯·马哈木大意了,上了这么浅显的当,以至于让信任他这个首领的儿郎们丧命,绰罗斯·马哈木在心里恨恨的发誓,等他回到草原,一定要把这笔账狠狠的报复回去。

正在他暗自咬牙发誓的时候,背上突然被人碰触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想的太入迷,竟然失去了往日的警觉性,这可不好,在他们瓦剌部落,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丢命的。

“嘿,乌格齐哈,你在这儿干嘛呢?”

都不用回头看,就光听声音他就猜到了来人是谁,他的顶头上司,管理他们这些奴隶喂马,给马匹洗刷的弼马温于谦。

说起来,于谦和他结识的原因,还是少不了他最喜欢的酒。于谦此人嗜酒如命,在被朱瞻基和胡善祥多次警告后,某人还是死性不改,照样原本怎么喜欢喝酒,竟然比以往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胡善祥都担心,某人在这么喝下去,未来有一天不是死在某个皇帝的刀下,而是醉死在了酒坛里。

说于谦菜吧,他还不承认,但每次偷酒,或许是运气不好,每回都能被人发现,气的被偷了酒的樊忠将军恨不得把他拖下去打个几十板子,但有太孙护着,而且太孙也早就发话迟早把于谦调回去兵部,而不是让他早夭在军营,所以,哪怕樊忠再被于谦这种屡教不改的行为气的牙痒痒,也不能把他给怎样了。

而且樊忠也不是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但就像他刚刚想的那样,于谦简直不像个儒家出身的翰林院庶吉士,居然和底下的奴隶称兄道弟的让他没眼看。

那个奴隶偷酒喝也就算了,可让人不敢置信的是,那人偷了于谦的酒后,于谦居然既往不咎?

你于谦有太孙护着,我动不了,但收拾你手底下这个奴隶那还不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然而很快,让樊忠觉得十分打脸的反转就来了。

于谦是因为有待价而沽的价值,被太孙看中,他知道自己哪怕把天都捅破一个篓子,太孙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明明听过了太孙妃的故事和警告 ,也依然记在了心里,但依然破罐子破摔的该干嘛就干嘛。

但这个奴隶偷酒喝的行为就很让于谦觉得稀奇了。

“你胆子还挺大的,也不怕被人拉出去砍了?”于谦蹲下身子,把手里的酒壶递给眼前的奴隶,好奇的询问。

乌格齐哈看也不看,直接就伸手接了过来,刚想张口就喝,但突然想起之前被土豆坑害的打仗时腹痛难忍的事,忍不住停下动作,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