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胡善祥说这两人的离世对太子府而言,不亚于伤筋动骨,还真不是夸大言辞。
胡广看着和太子府没有交情,但和汉王、赵王一党也没有,对两人的拉拢也是不假辞色的拒绝,惹得两人忌惮又记恨的同时,更让皇帝看重,觉其人品格清正。
两位老师的离世,让朱瞻基暂且顾不上从日本归国的刑部员外郎吕渊,等朱瞻基从悲伤的情绪回过神来之后,如同报复性一般的将这股遗憾发泄在了来大明谢罪的小日子刺史身上,倒是让胡善祥觉得歪打正着。
小日子国派遣来大明请罪的是萨日隅三州剌史岛津滕存忠等人,虽说是来谢罪的,但无论是言语还是态度,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的很。
但这些个人向来都是两面派,在其他人面前有多桀骜,面对皇帝的时候就有多么的谦卑,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措辞顺服的让人以为真心奉大明为主呢。
好在胡善祥早已给朱瞻基洗脑灌输了小日子人的卑劣和狠毒,在岛津滕存忠不顾脸面与身份的低声下气的讨好下,朱棣险些被这么欺骗了过去,饶恕他们的罪过,允许小日子以朝贡如初为代价以贷其罪,要是真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胡善祥呕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刺史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那些被抓的倭人是你们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信了吕员外郎的片面之词,不远千里的来大明请罪呢?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看诸位的表情不像是这样的啊。还是说,刺史是当着皇上的面信口雌黄?”
朱瞻基言辞凿凿,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说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那不成是故意犯欺君之罪不成?”
说这话的人若是某位文武官员,岛津滕存忠很可能就直接无视过去了,但他们一行人来大明的时候,特意备下了丰厚的钱财做贿赂,买通了不少的消息,知道出言打乱他们计划的人是大明皇帝最喜欢的嫡长孙,日后妥妥的皇位继承人,目前的皇太孙殿下,因此,哪怕被对方出言戳破了心思,脸上僵硬,也不敢口出狂言。
岛津滕存忠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涨红着脸,一副受了滔天冤枉的模样,对着朱瞻基道:“太孙殿下,小的对您发誓,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掩,就让小臣再也回不到日本。”
说完,又转头对着皇帝声泪俱下的道:“大皇帝,我们不远千里,漂洋过海的来朝见您,就已经表明了我们的态度,对国内有人冒名骚扰东南沿海,国王和我等当真不知,否则不会答应员外郎来大明请罪,这是把小臣们的脑袋都压了上去,又如何敢有一字虚言呢,皇太孙殿下的说辞,当真让我等恨不得以死证明清白啊,呜……”
岛津滕存忠和身后跟着的特使们,俱都以袖擦拭脸上的眼泪,岛津滕存忠更是两只三角眼悄咪咪的往周围的圆柱上瞄,大有朱瞻基再步步紧逼,他就以死明志的意思。
别说朱棣不懂,就是太子、汉王和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也不明所以的看着事态的发展,不明白一向对下属国自持身份、风度偏偏的太孙殿下,怎么突然就对倭国穷追猛打起来了。
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格言,不少的大臣都默然无语,静待事情发展,看看皇帝的意思,再顺应天意的行事。唯有太子朱高炽脸上漏出焦急的神色,轻轻地冲着儿子喊道:“瞻基,瞻基,你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要不是担忧儿子,怕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乱来,朱高炽也不会出言阻止,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往日对待来朝贡或者请罪的下属国,朱瞻基都没这么这么急追猛咬过,这一次怎么就?
朱高炽仔细的来回在小日子特使身上来回打量,脑子里也不停的思索小日子国有关的奏折和文书,试图从中找出朱瞻基如此强硬态度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