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王送她的聘礼,八年前她撞向棺椁寻短见时摔碎的,后又经她这手修补。
“母亲还未安歇?”
他的眼眶,蓦地酸涩,忽起的声音,惊起殿角尘埃。
苏纤柔握着木鱼槌的手顿了顿,轻叹一声:
“去岁你父忌日,我梦到他站在梨花树下……”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他唤着我的闺名,让我陪他赏花,我追了上去,他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萧南晏只觉得心脏微窒,沉默无言。
”晏儿,你父亲的忌日又快到了,过几日,你采几束梨花,送至母亲这里,可好?”
“好!”
苏纤柔抚过手上斑斑玉镯,像是触碰着爱人的眉眼:
“北承若是还在,一定会带上我与晏儿,去城北踏春。”
殿外传来更鼓三更,苏纤柔将最后一炷香插进香炉,青烟蜿蜒着爬上神主牌位,模糊了“护国将军”四字。
萧南晏伸手替母亲拂去肩上香尘,触到她单薄的肩胛,蓦地发现,她较之上月,似乎越发的清瘦了。
这八载时光,她住在祠堂,守护着父王的神位,亦是住在回忆砌成的茧里,用余生来偿还一场未竟的情深。
“母亲放心,晏儿会代替父王好好地陪伴您左右。拼尽余生,晏儿亦会为父王讨为公道。”
苏纤柔紧握木鱼槌的手,竟是微微一抖,随即,槌声渐急,她素手合十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