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尽杀绝么?”

赫连琮灰败的脸色上,忽地浮起一丝戾气:

“父皇确曾留有遗诏,谨防萧氏拥兵自重,必要时将其铲除。可是,朕一直念及与萧北承的兄弟情谊,也念及你……所以,一直未曾下手。若真想动他,早就下手,还能容得他的儿子羽翼浅丰么?”

“可是,你却还是下了毒手!”

赫连琮声音里也染了一丝冷冽:

“那是他自找的!八年前,南昭边境起乱,他请令,率二十万大军前去镇压。可是,非但与南昭久战不下,他反而生了反意,想要拥兵自重,自立为王!甚至,私造龙袍冠冕,难道,他想动摇朕的江山,朕也要容他这般肆意妄为么?”

烛光在苏纤柔颤抖的睫毛上碎成星子:

“你胡说!北承怎么可能会造反?他若有反意,早就反了!更不会将自己的妻儿老母留在天启,难道他就不怕东窗事发,断了后路么?”

“哼!朕当年收到一份密函,人证物证俱在,他死之后,朕命人从忻州大营里,翻出了龙袍冠冕,更有他与南昭皇往来的密函。他们商定了,若是萧北承称帝,将把忻州以及周边八座城池,拱手让给南昭!”

“所以你就信了谗言,派了楚殇暗杀于他?”

苏纤柔不怒反笑,却比初雪还要薄凉:

“密函尚可伪造,人证也有可能是诬蔑。到底是谁,在这暗中操控了一切?”

赫连琮瞳孔骤缩,却不答言。

“赫连琮,你宁愿相信小人之言,也不相信萧家对天启的赤胆忠心。看来,皇室无情,容不得功臣,只容得下死人!”

赫连琮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泛起疯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