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振动,她看是母亲拨来的电话,心下有不妙的预感。
“喂?妈,有什么事么?”
母亲熟悉的嗓音在电话后响起:“没什么,我就是听谢渝说,他爸妈要来鹭州,想和你见一面。”
梁徽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她神色疏冷,转身淡淡看了沙发上的谢渝一眼。
谢渝没在看她,神情闪躲。
“嗯,但是我先前应过阿遇,要去看他的比赛。”
梁冰立刻说:“看比赛哪有见父母重要,你别把这事作儿戏。”她知道女儿向来听她的话,还没等梁徽解释,先发制人:“听妈说的,阿遇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梁徽困兽犹斗,仍在负隅抵抗:“但这是阿遇最重要的一次比赛。”
“徽啊。”母亲幽幽叹息一声:“看比赛对你有何益处?这么大了,还让妈在外地为你操心。我今年都没有放假,就是为了攒够时间和钱回来多陪陪你和弟弟,你也不为我着想么?”
母亲极少向她诉苦,但她一直知道她的不易与难处,梁徽一时间回不了话,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只得哑然无声。
“可我和阿遇早说好了。”她的声音已经比一开始小了许多。
“没事。你放心去,阿遇肯定不会怪你,他懂事早,个中利害他都明白。”
母亲为劝说她,又絮叨了一阵,但她的那些话,到梁徽耳里已经模糊不清,影影幢幢。唯独感到手中的遮阳伞被她攥得生温发烫,那热度不依不饶缠着她,直涌升到心里。
她最末还是低低答应一声:“好,我会去的。”
比赛已经进入到第四局,前两局他们胜利,而对手在第三局被激发斗志,赢了这一场。此后攻势更是越来越猛,死死咬着比分,和他们僵持到下半局。
观众席上此起彼伏高高低低的喊叫声,噪如雷鸣,梁遇已经无暇去寻梁徽,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排球上。
他轮到前排,接连扣了几个球过去,但都被对方竭力防守住,一个个救回来。
看来对方的目的是想拖垮他们的心态,再趁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