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伸手护住她。梁徽亦是不自觉地,倚在他的胸口,急促鼻息洒在他的锁骨处,手指攥紧,牢牢捏住他上衣的一角。

客厅顿时安静,良久传来一声轻细的猫叫。

原来是小猫出来想找他们玩,它这么小,走路又没有声音,自然没被她发现。

精神松懈下来,她的注意力被引回现状,才发现两人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他们小时候经常拥抱,等他长大后就很少了,不过小时候是她抱他,现在反倒颠转过来。

他洗过澡,身上是熟悉的洁净皂香,染上香柠的清苦和薄荷的凉,很好闻,也很让人安心。

梁徽心绪飘忽,想再依恋他久一点,但梁遇的手绕过她的膝下,毫不费劲将她抱起。

他步履沉稳地走向另一边沙发,精瘦的手臂紧贴她白皙光裸的肩背,将她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

“我去洗个澡。”直起身,他的声音异常喑哑低沉。

梁徽理理凌乱的发丝,望向他快步远去的背影,心生不解。

他不是洗过了么?怎么又要洗?

0026 地狱火(微H)

他们家浴室紧偎着院子,梁遇一开窗,树叶稠密的气息便涌进浴室。

绿幽幽的味道。

贪婪的飞蛾觅光而来,被锁在细密的纱窗外面,无助振动羽翅,在窗纱上踽踽攀爬。

昏黄灯影下,他将全身衣物搁在架子上,打开淋浴头,喷溅而出的冷水洒在他已经成熟、肌肉紧实的身体,汇聚成涓涓细流,一股股掉落在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然而,不论淋了多少冷水,皮肤表面的燥热仍未降温,甚至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尤其是,最让他憎恨和烦恼的那个器官。

到夏天,身上那种不安扰动的火焰似乎越燃越旺。

......温度还是降不下去。

他拧眉,闭上眼睛,干渴的喉部颤动,涌出灼热的气息,融入夏夜浓稠的空气。

手终于握上胯前依然挺立的性器冷水的冲刷对它毫无效果,他的自控和意志力也没有用处,只要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它就像一只未经教化的动物猛地跃起,饥渴地等待进食。

她身上的味道,经常在他梦境漂浮涌动的香气,初绽的茉莉。这香气从想象中飘然而出,幻化成她迷离不定的幻影。

小腹膨胀的欲望快要炸开,他加快手上撸动的速度,一手撑着窗台,胯部凶狠蛮横地向前撞击,几乎不能自控。

良久。

冷水犹在兀自喷洒,浇在少年火热紧绷的躯体上,灯光在他起伏优美的肌肉线条上勾勒出分明的阴影,却陡然一颤

喘息被死死压抑住,他眉头紧蹙,腹肌上青筋似树根突兀绽起,浊白浓精大股大股喷射而出,摔在墙面的老式米色瓷砖上,像熟果被拧爆时溅出的浆汁。

腐败而馥郁。

浓浓的黏成一团,缓慢无比向下坠。

连着发梢的水与额上的汗。

一滴,一滴,落到水面。

欲望终于退去。

无止境的绝望和痛苦却随同夜色奔袭而来。

梁遇咬着牙,眸色沉沉望向窗外晃动不定的暗绿树影,忽然握紧拳头狠劲往墙上砸了一拳。

殷红的鲜血顿时涌出,丝丝缕缕缠入到冷水中,仿佛破损的蔷薇花瓣。

梁遇在浴室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去。

他回房间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又走到客厅,打算把书本拿回自己房间,不和她共处一室。

但到客厅,他发现她睡着了。

就那样安然地枕着手臂,侧卧在沙发上,发丝如同浓密的春云,铺开在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