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和未来吗?”

“我,我没有。”乔慕反驳,尾音却越来越低,他心底里冒出过阴暗的想法,把季槐序藏到没人能发现的地方,锁住他不让他离开,永远陪着自己,最好生活里只有自己。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成了刽子手,即将要亲手毁掉季槐序多年努力得来的成果。

“我们有规定,不能和这个时代的人关系过密,我最多帮他瞒到明天,你好自为之。”

季槐序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中午了。他想起昨晚的疯狂,一时忍不住伸手捂住脸,这才发现手铐被解开了,他艰难地起了床,乔慕昨晚毫无顾忌导致他今天浑身都不舒服,嗓子哑了,腰隐隐作痛,站起来时腿直泛软,差一点又跌回床上。

他走到楼下,堂屋里没人,厨房里隐约有火光闪动。

乔慕正坐在那里烤火,听见响动抬起头,眸中没有了昨天的疯和怨,只是看见季槐序时不经意露出些怔忪和不知所措。

乔慕似乎没有生气了,他笑了下,询问道:“饿了吗?饭在锅里。”

季槐序将饭菜端到堂屋的圆木桌上,又折回来问乔慕:“你不吃吗?”饭菜是专门留下,乔慕肯定吃过了。但他就是想让乔慕坐到自己对面,因为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了。

果然,乔慕摇了摇头,说他吃过了。

季槐序有些失望,他一个人坐下,乔慕的厨艺依旧是好到无可挑剔,但他就是觉得少了滋味。

“不合胃口吗?”乔慕出来了,在季槐序对面坐下。

“没有。”

乔慕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季槐序,他想起原故说自己未来会有新的恋人,忽然忍不住笑了。

是啊,多可笑,再刻骨铭心的爱与痛在时间面前都不足一提,何况是一千年的差距。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离别。

“我想出去走走。”季槐序看着木门缝隙中透出的阳光。

“明天吧,”乔慕回到火堆旁坐下,“今天就再陪我坐一会吧。”

乔慕拿起火钳勾了勾木柴,空气涌入底部,火焰又蹿了起来。

“作为感谢,我烤棉花糖给你。”乔慕从兜里拿出一大把棉花糖,拆开包装取了一个穿在木签上,靠到火焰附近。

棉花糖洁白的表皮逐渐染上焦黄,空气中晕染出一片甜腻的气息。

季槐序猜测这也许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槐序,你的梦想是什么?”

季槐序一愣,不知道乔慕为什么问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从没有思考过关于梦想的问题,只是从有记忆开始就被不断灌输要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贡献所有的力量,这能算作是自己的梦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