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晚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左右的人来人往,她捏住粱屿澈的袖口拉到了树下:“只给你三分钟时间,赶紧说,我还赶着去上课。”
“我真的不知道婚约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和我有婚约的是你,真的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粱屿澈有些语无伦次。
昨夜他冒雪去了表姑家,问了一通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在表姑家借宿一晚,今天一早他就马不停蹄地来找宋栀晚了。
“三分钟到了。”宋栀晚甚至正眼没有看一眼粱屿澈,无情拨开他的身子,径直向教学楼走去。
粱屿澈尴尬站在原地,饭盒的温度自手心传来,他急得嘴上都起了几个大泡。
接下来的几日,日日都是如此。
就连整个四舍的人都知道了粱屿澈这么一个人。
每天天不亮就站在树下等人。
宋栀晚照旧忽略,懒得理会。
天气渐渐转暖,操场上的雪全都化了,春天也快到了。
“小宋同学,中医院那边该去报道了。”李老师给了最后的准信。
宋栀晚从办公楼走出来,拿着自己的档案。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因为自己的成分并不好。
但是她只认一个理,埋头苦干就对了。
路过操场时,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
那棵粱屿澈风雨无阻等待她的树,眼下都已经发芽了。
只是这几天,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宋栀晚捏了捏档案袋,眼底依旧一片冰冷果然,他还是没有坚持下来。
春天来了。
二嫂从哈市寄来了几件新衣裳,宋栀晚穿上新衣服去单位报道。
她满心欢喜,想要在这里做出个模样。
只是刚走到医院门口,一辆又一辆的军用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一个伤员从车上下来,却重重摔在地上,宋栀晚立刻上前去扶着伤员站了起来:“我是中医院的实习医生,我扶你进去。”
对于中医院,宋栀晚算不上陌生。
毕竟正式报道前,她便来过很多次了。
“小宋!你别忙活了,你快去诊室那边帮忙处理伤口!”带教老师匆匆赶来,招呼着宋栀晚往一旁而去。
宋栀晚马不停蹄换上衣服带上口罩。
一辆车子从走廊疾驰而过,声音也在耳边呼啸着:“伤员粱屿澈,腰部,肩部,大腿后侧均有刀伤,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粱屿澈三个字划过心底,宋栀晚登时放慢了脚步。
疾驰而过的病床车子在前面转弯,她只能看到患者的鞋底。
粱屿澈……他受伤了?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宋栀晚的思绪,广播声骤然响起
“各位同志,突发情况,由于其他医院医疗资源紧张,部分伤员被安排到我院,同志们齐心协力,为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渡过难关!”
老旧的广播声带着电流,穿过宋栀晚的心脏,让她彻底清醒。
她戴上手套,径直向诊室走去。
跟着医生熟练地帮人处理伤口。
一上午的时间,她不知处理了多少伤员,站在最后一个病床前,他熟练的上前去,还没看到伤员的脸便熟稔开口:“姓名。”
“粱屿澈……”
床上的人回应的声音带着沙哑和虚弱,宋栀晚拿起剪刀的手顿了顿。
只一瞬,她又转过身去,熟练将衣服剪开。
一瞬间,男人的躯体暴露在她的眼前
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的便是位于心口处的几道疤痕。
宋栀晚一眼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