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进宫告诉本宫呢?王爷可知道此事了没有?”

孟静娴抬头看向甄嬛,曼妙的眸光藏着无数暗芒,鬓边的粉色垂珠流苏轻轻晃动,语气冰冷如霜:“娘娘是除妾身之外第一个知晓此事的人。”她直直地看着甄嬛,“妾身出自国公府,爱慕王爷多年,不曾想,妾身嫁予王爷的理由一不是因为门当户对,二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是因为一张斑驳陈旧小像。”

“福晋想说什么?”甄嬛神色慢慢冷下来,她意识到,今日孟静娴是来者不善。

“那张小像究竟是谁,娘娘应该比我更清楚。”孟静娴漫不经心地垂眸把玩着汤勺,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我与王爷的多年情分,因为娘娘的出现,如今只剩下不得已三个字,实在是可笑。”她微微摇头,唇边是一抹凄凉的苦笑,看向甄嬛,话里话外皆是试探,“妾身能怀上这个孩子也算是上天垂怜,娘娘一定也会高兴吧?”

甄嬛笑吟吟地直视孟静娴,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福晋,本宫劝你一句,疑心易生暗鬼,很多事你越多想,越易生事,不多虑的才是聪明人。”

“但愿如此。”孟静娴怅然地叹了口气,“妾身亦不想多想,再想下去,只怕是滔天大罪。”她放下汤勺,燕窝一口未动,泠泠开口道,“今日进宫,实则是有求于娘娘,还望娘娘成全。”不等甄嬛开口,她便接着说道,“皇上欲派王爷前去雁鸣关坐镇,虽只是虚名,但终究是要上战场,沙场刀枪无眼,妾身不想孩子一出生便没了阿玛,还请娘娘去劝一劝皇上。”她起身,拜礼跪下。

甄嬛摇扇子的手微微一顿,脸上依然是毫无破绽的笑容:“后宫不得干政,福晋忘了?”她浅浅笑道,“不过本宫听闻,皇上拨了骁骑营两千军士给王爷,只想着让他镇守雁鸣关,并不打算让他上前线战场,福晋安心便是。”

孟静娴没想到甄嬛会直接把话堵死,脸色顿时有些发青。镇守雁鸣关,短则半年,长则数载,如今正是紧要关头,王爷如何能脱身离开?万一皇上有个好歹,雁鸣关路途遥远,王爷若是赶不回来,岂非前功尽弃?

孟静娴不愿承认,如今的果郡王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他无心篡位、无心夺权,这两年的东奔西走不过是她的一头热而已,去镇守雁鸣关说不定正是果郡王所求的,所以,她在得到消息后并没有去劝果郡王,而是来找了甄嬛,希望能让皇上打消这个念头可是,甄嬛不愿帮她。

她抬头深深看了甄嬛一眼,眼底是怨毒与不甘,然而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再说出口,湮灭了眸中翻涌的情绪,低声告辞。

“福晋,本宫多嘴再劝一句。”甄嬛沉沉开口拦住孟静娴的脚步,声音清浅如风,“为着王爷、为着孩子,有些事情也该收手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福晋好自为之。”

孟静娴惊愕地站在原地,她甚至不敢回头看甄嬛的神色,亦不敢质问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停顿半晌才扶着侍女的手匆匆离开,只当做没听见甄嬛的话。

雁鸣关风声鹤唳,摩格可汗自恃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趁机提出要大清每年封赏白银三百万两,再以绸缎骏马等作为贡礼,大有断朝廷根基之意,甚至为了试探皇上,他自请入京拜会,带了两万精兵驻扎城外,越发显得咄咄逼人。

然天佑大清,准葛尔突发时疫,摩格彼时已经住进京城驿站,皇上便借着盛夏暑热之名,在圆明园设宴召见他,生生拖了他一个多月,直拖到时疫轰然爆发,难以挽救。

“七阿哥,你不是跟着熹贵妃娘娘去圆明园了吗,怎么回来了?”顺嫔有些诧异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弘昊,拿着手帕上前给他擦汗,“小印子,外头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也不给七阿哥撑把伞?”

弘昊闷闷地回了一句:“顺娘娘你不是也没去么,我也不想去。”他随手擦了一把脖子上的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