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带没有出售给任何人,你也是唯一一个被允许怀孕的人,明不明白?”

“你别骗我了,双胞胎,那些小女孩,不是你亲口说的?”

“那些鬼话连篇你也信?”简征嗤笑,“那都是逗你玩的懂不懂?说难听点,因为我想看你什么反应,所以才编造什么双胞胎乱七八糟的鬼话,我不至于饥不择食,什么货色都干。”

徐沾脸色发白,“这才是你,彻头彻尾的资本家,因为你从来都没看得起我们这种底层人。”

“你他妈的告诉我什么是底层人。”简征烦躁,修长指尖扯开领口,耐心快耗完,“自始至终我都没看不起你,偶尔对你轻蔑,也只是因为你轻视自我的行为让我感到不舒服而已。这社会从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不肯改变规则的是你们,划清界限辱骂财阀的也是你们,归根结底,但凡这些个只会发表言论的废材自我创造价值,尝试着去改变自己的人生,就不会一辈子活得像圈养的牛羊任人宰割。”

免提开着,他这番话不仅仅是说徐沾,也指了在场的所有人。

“既不愿迎合规则,又想弯道超车,处处占权力的便宜,是不是这种活法让你觉得不公平?是,这世上当然有不公,也有黑暗和非正义,你们怨恨有钱人道德败坏,却不得不享受他们开扩的新事业带来的便利,到最后耗资成本高了,这些便利提高价格,又会被普罗大众吐槽‘黑心资本方’‘不为百姓考虑’”长吸一口气,简征不想再说下去,“我说句最难听的话,徐沾,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进彩票店,做一夜暴富的美梦?你有幸进入上流社会,该做的是识时务,利用资源之便去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不是满腹怨言,用子虚乌有的事指责我是个龌龊的王八蛋。”

这番话说的太现实,一阵见血,清醒到令人头晕目眩。

就连做了一辈子保姆的孙姨也沉默,静静思索、领悟。

简征说的很犀利,但不可否认,这就是现在的社会真相。它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一只隐匿爪牙蛰伏于乱世的猛犸象,并非全然无害,而是真正咬你一口,才能让人察觉它的攻击性有多么猛烈。

“你说的一切我都承认。”徐沾声音平淡,像是想明白,“但你说你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干什么,拿我当傻子?”

他上午那番言论让泊易股票大跌,满朝元老利益受损,一个两个拍桌愤起扬言要搞死徐沾,简征力排众议保他,最后还是亲口答应自掏腰包两倍补给他们,这群老东西才勉强收起“正义”讨伐嘴脸。

徐沾捅这么大一个篓子,摆明和简征割袍断义。

这情分,他说什么都不认。

简征早料到小兔要变成小狗反咬一口,亲口听他满脸痛恨地讲出那番话,他还是难免心脏抽搐,生理不适。

如今小兔情绪平稳,简征私以为他想通,松一口气。

下一秒,却听徐沾字句分明道:“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拿我当生意目标的人共同抚养儿子。要么你出钱,要么你抚养包包,二选一,这次主导权在我手里,我让你挑。”

谈判结果自然没有,简征鱼和熊掌都要,挂了徐沾电话,让他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晚上非弄死他不可。

免提令人尴尬,孙姨听出最后一句带着“颜料”,难免满脸羞赧。

“您就别走了。”孙姨小声劝,“我在这家干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先生对谁上心,连卢咳,前太太都没这待遇。”

徐沾抿唇,问:“孙姨,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说先生只有对放心的人才会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确实是这样。”孙姨没明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